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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南天境赶回,父帝第一句话便是恳求我去见母后,我微微颔首,母后极其看中重衡柰,她欲将其许给青龙神君,可如今皆是泡影一堆。
推开婷韫殿的门,走到衡柰的闺房,我见到憔悴消瘦的母后,沉默地抹着泪,手里抱着衡柰曾经穿过的衣裙,心中千般不舍,万般无奈。
不知何时,我的眼眶也被蘸湿,本想不打草惊蛇地走到母后身边,可母后还是抬头,双目红肿地瞧向我,“沅圻,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也知晓衡柰的事?说实话!”母后盯着我,说话时将衡柰的衣裙搂进自己的怀中。
我望着母后,那张泪痕满布的脸颊让我无法再瞒着一切。
“是!”
“原来如此!原来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不知晓!”她的语气温柔中带有丝失望,微微颔首。
我印象中母后从未与父帝闹过,母后给足了父帝面子,如今对父帝的怨言也只是关上婷韫殿的殿门。
“母后,我与父帝是不想让你每日担惊受怕,父帝如今还在殿外等你,我们一同出去,好吗?”
“出去?出去哪里?这是我与奈儿一同居住的婷韫殿,凭何要去见那个人?沅圻,你告诉那个人,告诉他,昔年之诺,就此打住。”
“不仅仅是因为衡柰的原因……”母后低声道,眼底皆是失落。
“你出去吧!我要与衡柰再说会悄悄话!”
殿外的父帝看着被赶出来后垂头丧气的我,脸色更沉。
与衡柰结亲的青龙族族长正是我的坐骑喆弋,亦是我那薄命妹子未嫁的夫婿。丧妻之痛,侵入他五脏六腑,还在动着的,只是一副躯壳罢了。仙人灵魂散尽时会化作九重天上的云,遇风则散,遇水则化。喆弋是个痴情仙,九重天素日昏黄下,他挺立而望,双眸泪光闪烁,守着那片最后一朵即将散掉的云。衡柰与他的婚事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上个月他还与我商量着婚期,欲上报父帝,早日娶到衡柰,如今物是人非,令人长吁。
此后数年,父帝周游六界,不甚管理天界,而我不时会在宏槊殿处理大小事务。天界山水焕然新生,一轮又一轮。白驹霁月,早已习惯更替。而母后对衡柰的不舍,父帝的亏欠,早已道不清谁对谁错,纵使是天帝,也无法避免一切命运的安排。母后平生一大乐事便是寻道,她相信道生万物,众生皆为道。此后入道,不断寻求归路,未曾踏出婷韫殿。
孤盼星辉垂落,云卷云舒,山染新眉,断虹霁雨,此皆我一人。多年未有人踏进宏槊宫,好像这里是所禁地,而我便是被禁地束缚的人。
可不知从哪冒出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晃晃悠悠跑到宏槊宫,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衣袖,自顾自地向前走,我不知所以然,尽量放低声音发问,“你是谁家的?可是走丢了?那可还记得来时的路?”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带着一丝幽怨回头,放开了我的衣袖,奶气娇小的声音在我耳畔回荡。
“老爹说你话不多,看来他也有失算的时候。听说我尚在襁褓时你时常抱着我逗我玩,看到你这寡淡无味的样子,当时我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瞧她额间似曾相识的印记,我忽然想起来当年尚在襁褓中的她魔气倒灌,叔公与师尊两人带她于南天境里抵抗魔气。后来,我专心于天界之事,多年未曾踏入南天境,便再未见过。
“原来是小姑姑,多年未见,一时未想起,还请谅解!”依照小辈的礼,我拱手向其道歉,她随意摆手,急忙道,“不敢当,是我今日太突然了,况且数年不见,你不认识我自然再正常不过了。”
圆润的脸上点上两颗酒窝,藕粉唇瓣轻轻勾起,朱华裙透着一股芙蓉香气,螺髻上插上两颗珠花点缀。
“我来寻你是因为想让你替我向司法仙求情不要拔除卮倪的灵根,她修行不易,若是灵根一毁,万年皆废。”
“卮倪是?”
“是瀛阳宫里的仙侍,亦是我的玩伴。她路过月宫的时候撞上了瑭如老君坐骑豳象,你也知晓卮倪是仙子,力气是大了点,但是她绝无可能将豳象的象牙撞掉!
如今,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拔她灵根,打入地狱,他们是欺我年纪小,见识浅,加上老爹与郗卣出天界游玩了,一时无法赶回,分明是想让卮倪顶罪,我势单力薄,唯一能靠的便只有你了。
你是未来天帝,若是阻止肯定比我有用得多。”
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大概,“好!”
话毕,便施法到拙魂渊,亲眼目睹到小仙在此处的无能为力,颈处被锁链禁锢,四肢亦是如此。卮倪跪在施刑处,原本的姜黄衣裙如今与肌肤紧密贴合,身上数不清的伤口,赤红的鲜血汩汩地将衣服浸透。仙子受刑前,应打破护身,才会有见血剥肉之效。潮湿阴暗的深渊,是犯事仙子被惩处之地,幽深不见底,那张脸却是唯一的明亮,娟秀的面庞虽被汗水浸湿,发丝紧贴耳际,却不妥协,不认罪。
看着卮倪面前的司法仙,凝聚眉头,不敢相信,没有确切的证据,私自行刑,对沧笙不敬,以下犯上,实是愧对他这仙位,这司法之位是该换换人了,随意挥袖,将其打倒在一旁,本面目狰狞想要兴师问罪的他,抬头便立马跪地求饶,我的目光只停留在沧笙跑过去,求助我将锁链解开,眼神一紧,“嘭”的一声,那条万年沉铁便如纸一般撕裂,被束缚的卮倪倒在无力地倒下。仙根已被拔起一半,她的修为即将损耗殆尽。
“卮倪,是我无能,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我足够强大,他们又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你不是还要看到我立于六界吗?”
后来从郗卣神君那里听闻,卮倪比沧笙大万岁,是当初叔公从天界里挑捡灵慧兼具的女仙作为沧笙的仙童,亦是沧笙的修习师长。
我于心不忍,挥袖将卮倪的伤口愈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抬眼盯着司法仙,听着他不断求饶的声音,只觉刺耳,便施了禁语术与软骨咒,目光移向沧笙,看着眼皮不断下垂的卮倪,沧笙无能为力的悲痛,我亦感同身受。
左手掌汇聚灵力,右手隔空抬起卮倪,为其重塑灵根,剧烈的灵力充斥着拙魂渊,神仙灵根万年练成不易,以其万年而凝练的仙丹自是珍贵异常,凝神一炷香后,收回仙力,见她与从前一样,沧笙极为欣喜。我左手轻打响指,唤出仙侍紫冉,吩咐她,“将司法仙关进天狱,明日召仙会!”
天界是时候该好好修整一番了。
仙会后,枭昶任新的司法仙,而卮倪一事也算水落石出,瑭如老君被召回,解释豳象象牙掉落其实与蛇蜕皮重长是同一道理,因为是老君坐骑,这件事也只有老君知晓。老君正好不在,司法仙平素最瞧不起比自己低阶的仙侍,便顶着老君的名义抓走了卮倪,好以此来向老君邀功,可如意算盘终究是一场空。此事后,沧笙便常来宏槊宫找我,平静的波澜被打破,不时带她去南天境的幻林峰峰顶俯瞰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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