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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就在浴缸里睡着了,我开着热水让你在里面泡了一会儿,那个时候换的床单和被套。”闫稑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给他掖好。
林珏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末了把手往下移,说,“怪你太折腾了。”
闫稑握住了他在胡闹的手,低头看着他,哭笑不得道,“究竟是谁在折腾?”
他抿着嘴巴笑起来,眼睛弯起来像一只酣甜的猫咪。
闫稑滑进了被子里,一下子就把他压到了身下。
两人在被窝里面翻了好几回,最后林珏“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闫稑从被窝里拖出来了,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珏皱着脸,看着彼此的身体,又是口干舌燥,又是莫名其妙。
闫稑几乎是粗鲁地把他拽进了浴室里,“啪”地用力甩上了门。
浴室里没有什么自然光,林珏看到他的脸逼近过来,没一会儿节能灯和浴霸的光就混到了一块儿,暖洋洋地打在了他们身上。
林珏看清了他因为情潮而微微泛红的脸,身子上的温度却因为贴在瓷砖上而多了一半冰冷。
闫稑双手撑在他的身侧,缓着呼吸,看到他在微微颤抖,就把热水器的莲蓬头也打开了。
水很快就浇湿了他们的身体,林珏眼里的闫稑面目姣好得像一尊瓷,他慢慢站直来,吻到闫稑锁骨的时候,颤抖变得更加剧烈了。
“冷……”林珏低着头,水顺着他的发梢淌下来,滑过脸上清晰又清秀的线条。
闫稑失笑,握住了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扯开了他不安分的手,轻声说,“我暂时可找不到干净的床单了。”
林珏眨了眨眼睛,抬头望着他,继而在一声惊呼之后背又靠到了瓷砖上——一边腿已经被闫稑抬了起来。
他咬着下唇止住了一声闷哼,睫毛也被水弄得湿漉漉的,扭头去看闫稑时,他沉默的侧脸在氤氲中的专注令林珏感到前所未有的心驰神往。
不想分开。
林珏抱紧了他,让自己就这么依附在他的身上。
不想分开。可是。为什么。明明真的,一点也不想分开。
林珏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到底是从何而来,他抓着闫稑的肩头,好像他在一点一滴地给自己注入力量。
他是从来不相信直觉的人,理科生的秉性也好,天生的也罢,事出总是有因的。可是。为什么。林珏在叫出声音来的前一刻咬住了闫稑的肩膀,听到对方吃痛的抽气声时,他别过了脸,用力把满口血腥吻到了他的嘴上。
就是闫稑不提,林珏也知道自己越来越神经质了。
本来越到临近高考的时候,考生们的压力也越大,这是理所当然,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理解的。可是像林珏和闫稑这样的保送生,如今就是坐在教室里面写模拟卷和历年卷,也只是气沉丹田才没让自己浮起来,压力到底从哪里来?
那是一根独木桥,林珏却在自己已经率先通过深渊之后,更加紧张了。
从浴室里出来以后,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吹着电热器的风,闫稑背对着林珏,沉默着让他给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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