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虚扶,“不必多礼。”
我起身,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只觉似曾相识,“公子样貌,极像民女一故人,只是……”
他微讶,“只是甚么?”
十八年弹指一挥间,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只是他比公子年轻不少。”
他仰头轻笑,“你的故人贵庚几何?”
“三十又五。”
“本公子虚岁三十六。”
我一惊,“若才三十六岁,为何鬓斑白如此?”
他轻叹一声,“年少荒唐,身体亏损太过而致。”
想起师父所言,心下了然,“师父说,你当时已是命悬一线,后来如何……”
“因缘际会,被一无名道士治好了。”他转身看向云海,沉默片刻,突然问我,“秋荻,你可记起了本公子?”
我诧异于他知晓我的名字,“公子怎知我的名字?”
“我不仅知你名字,还知你如今已是诰命夫人,小儿新中榜眼,大儿新晋尚书,还有……还有一位已经和离的丈夫做了驸马爷,如今也已官至丞相,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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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连连后退,我的身世从未与老郎中谈及,就算老郎中从别处听得,但驸马爷权倾朝野这般的判断,民间如何得知,他又如何得知?
“秋荻,我是枫。”
二十年前,我入那钟鸣鼎食之家为婢,夫人将我领到小公子的书房,亲自教我洒扫整理,焚香泡茶,裁纸研磨,装裱收藏,半日功夫,我便能独自应付,夫人甚是满意,直夸我冰雪聪明。
小公子下了学堂,突然现书房内多了一个人,满心好奇,他围着我转,直将我看得面红耳赤。为免尴尬,我将蘸墨匀称的毛笔递到他手上,“公子,夫人交代,晚饭前先习字。”
他抿嘴浅笑,丰神俊朗,“你叫什么名字?”
“秋荻。”
他接过我手里毛笔,低吟道,“荻花秋,潇湘夜,橘洲佳景如屏画。”见我并无反应,遂在纸上写下“秋荻”,“可是这两个字?”
我微微点头。虽未读书,但自己的名字还是认得。
他又在旁边写下一个字,抬眼看了看我。
我茫然摇头,“奴婢不识字。”
他拉我到身前,先教我执笔,再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写,“这是木,这是风,本公子单名一个枫字。”
往事如这眼前的云海。我对枫再次行礼,“公子,奴婢在此有礼了。”
枫再次虚扶,“秋荻,此处风寒太甚,你我进屋细叙,可好?”
枫带我去了他的书房,他为我烹茶,与我相对而坐。
“公子年纪尚轻,为何隐居于此?”
“斗不过那萧相,恐连累父兄,遂辞了官回了乡。”
我的前夫,后来的驸马,如今的丞相,姓萧。
“公子妻儿可好?”
枫为我斟茶,低头浅笑,“虽辞了官,但心有不甘,抑郁愤懑无处泄,只得流连于烟柳巷,染了病,又滥用房中药,终致人鬼不如,遭妻儿嫌恶,被逼和离。”
他说得风轻云淡,我听得惊心动魄。
公子秉性风流,一贯恃才自傲。他是当年的探花郎,年纪轻轻官至尚书,父亲是太傅,兄长是内阁大学士,本应是仕途坦荡,青云直上,若不是锋芒太露,怎会得罪萧相,落得如此凄凉地步?
山中数日,枫与我品茗对弈,偶尔还一起吟诗作对,我自是比不上他满腹经纶,但较之前的目不识丁,我能应对数句已然让他惊讶。
半月后,老郎中同药铺伙计一起来山庄接我回家。
丫鬟见我平安归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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