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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忍足推推眼镜,打破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安静。
谦也看着湖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侑士你来这里干嘛?”
“我回本家,正好听说四天宝寺有学园祭,就顺便过来看看。”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看热闹。”谦也继续看着水面发呆。
“Yalei……你太不了解我了啊,好歹我们还是兄弟啊~~~”忍足笑。
“对啊,我们是兄弟……”谦也缓缓转过头看他,“我们俩,和蓝鸢,是兄妹对吧?”
“……嗯。”忍足转过头看风景,“干什么说这废话?”
“知道为什么爷爷突然就决定和柳生家联姻吗?”
忍足顿了一下:“……家族的牺牲品而已,我们每个人都会走这条路……”
“但是没有这么早。”谦也看向他的眼睛,“因为你太爱她,所以才害了她。”
忍足微微一颤:“我不太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不要装傻,在我面前没这个必要吧?”谦也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一定要装傻,那我可以更明白一点告诉你,因为爷爷讨厌她,你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子,忍足家新一代的接班人,所以,你的感情触怒了爷爷。”
“……就因为这个?”忍足微微皱眉,“我会去找爷爷谈……”
“不可以,”谦也微微眯眼,“这样只会让爷爷更讨厌她而已。”
“但是她……”
“对,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是,因为你,她必须背负这个迁怒。”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只是爱她,这样也有错?”忍足取下眼镜,闭上眼睛。
谦也没有再看他,转头看着平静的湖面:“或许没有错,但是,只是时间不对,空间不对……”他无意去阻止谁跟谁在一起,只是,如果会伤害到她,他无法不去管,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是吗?”忍足轻笑出声,“你什么时候讲话这么文艺了?”
“有吗?”谦也弯腰拾起一块石子丢到湖里去,激起一阵涟漪,“这是她说的。”那时看电影,她说的,两个人并没有爱错,只是时间错了,地点错了。
在爱情里面,双方都没有对错。错的,只能是命。
记得那时候自己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然后一拳过去敲到她头上:“你才多大啊?!整天想些杂七杂八的!”
她立刻恢复笑容,一脚踢过来:“忍足谦也你有资格说我么!?H的时候都还没成年呐!”
然后两人扭打成一团……
“你是想叫我放弃?”忍足看着他。
谦也停顿了一会儿,迎上他的目光:“不是,只是,如果不能带她走,就不要碰她。”
不要在招惹了她之后再放掉她,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了。
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她。他其实并没有多大回环的余地。
“……这有差别吗?”忍足苦笑,“你明知道……她不会跟我走。”她不会跟任何人走,因为她太任性……同时太不任性。
“那么,你就现在松手。”谦也语气咄咄逼人,“会让她痛苦的爱是你想要的吗?不是的话,就不要坚持错下去,侑士,你一直是我们之中最成熟的一个,你懂得之间的利害关系的。”
“对,我懂,一直都懂,那又怎么样?”忍足嘴角笑容转淡,“如果上帝的禁令有用的话,亚当和夏娃就不会受蛇的诱惑了。”
谦也目光一瞬间变得深邃,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一直会爱下去,直到不爱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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