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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5、PS：我们才不是那么肤浅的关系...

桂小太郎在K歌房引吭高歌，不亦乐乎。

玛丽安娜抿着柠檬茶，和桂在一起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为了这种感觉她可以不介意桂唱的有多烂。

送茶水的服务生小弟每次进来送点心都要捂耳朵，桂走调可以做到没有一个音唱准。

七个小时后，桂终于燃烧殆尽了。

“我以为我们还是伙伴，可是晋助和阿银都走到很远的地方了。”桂小太郎举着麦克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凄凉凄惨悲痛引人同情，加上他说话的声音比唱歌的声音动听好几万倍。

他并不只是傻头傻脑固执己见，外表少根筋，但是做事很实际。

他很清楚他所做的事业只能自己一个人前行了。

让我们面对现实，让我们忠于理想。

直到最后的胜利。

“我们都在做各自喜欢的事情。”玛丽说，“你可以捧出自己的那颗心，但是他们接不接是他们的事情。”虽然有点对不起桂，但是玛丽首先把高杉争取过来了。高杉此等人才并非随处可见，春雨可以提供武器和金钱，而他也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率领鬼兵队做点更大的事情。只要没有尖锐的利害冲突，这个同盟就不会打破，自己和高杉是同窗，这个同盟的稳固也有利于自己在春雨的地位。

桂坚守阵地，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坚守下去。她是个海盗，不能再做攘夷分子，阿银经营万事屋，高杉倒腾鬼兵队，终究和桂不是一路。

“都太无情了。”桂小太郎很少把怨言说的那么明白，语气幽幽的，似乎一切都很难置信，从表情看，他陷入了回忆和沉思，“以前都在一起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他困惑，是的，对桂而言，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对其他人，却已经迥异。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玛丽安娜打破桂那一点点希望，“老师不是说过，被打的时候，再打别人疼痛就可以消失了，你可以找幕府发泄一下情绪。”——吉田松阳绝对没这么说过。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举剑来创造日本的黎明？”阿桂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玛丽，不过他也提不出什么诱惑人的条件，“来嘛来嘛。”

“你没想过换个形象，例如T恤、套头衫搭配牛仔裤？”玛丽打量桂那套和服，她主要想的是洗起来很麻烦。目前她的脏衣服全部邮寄给万斋，他洗好了烫平了再回邮。

“牛仔裤——那是残害男性生殖器和生育功能的裤子，”桂一本正经，却没有被玛丽转移话题，“你先加入我这边啊。如果是昔日同伴，不用考试就可以加入。攘夷活动如同野火，生生不息，无法消灭，永远不要尝试消灭它！”

现在为了防备间谍，加入攘夷队伍还要通过一系列小测验呢——主要是桂出题。哦，虽然桂的口号是宁缺毋滥，但是他个性看起来顽固古板，却偏偏骨子里很温和又爱八卦，经常攘夷志士聚会就是在交换明星的丑闻、最新棒子星电视剧剧情，以及闲杂八卦。（这导致河上万斋从过去到现在都极度看不顺眼桂。）

“你看——”玛丽在桌子上摆放了烟缸、糖果盅、歌词本以及装汽水的玻璃杯，一个一个规整的码好，“如果把我们分类的话，阿银是战士组，高杉是头脑组，我是未知组，而你是固执组，每个人都不在相同的组别，所以……没办法。”玛丽安娜都不打算装一下对桂现在做什么有意向参与涉猎。“对了，我有自己的事业，对你那个攘夷活动没兴趣。”

玛丽只能在心里祝福——总有一日会有人全心全意跟着阿桂一起攘夷，不离不弃。

“这些年，你见过阿银和高杉没有？”桂问她。

“见过了。”一个照旧死鱼眼，一个没了一只眼。

“哦。那就好。”

这方面桂真是好脾气，绝对不会皱眉头抱怨“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之类，玛丽是同学里年纪最小的，从来桂都是尽量体谅她。

出了K歌房，他们在街角照了大头贴，告别，就仿佛老朋友在某处相遇又在某处分别——萍聚云散，聚而相善，散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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