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一边用商量的语气劝了又劝,可他身上这位好像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加上沈醉身上有伤,岑浪不舍得真使全力推沈醉。
来来回回撕撕扯扯,他实在没法儿,心念也随着力竭松动了:反正可以推给情药,放纵这一晚又如何,明早就不认账!
把自己捋通顺,岑浪挪动眼珠,看向自己上方的沈醉。
沈醉慢慢向后退开,虽然从上方垂着眸光看他,却是叩神一般跪在他面前。
“对不起,”沈醉倾身,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我弄乱了师父的头发。”
啊?
该道歉的是这事儿吗?
岑浪哭笑不得,觉着这只鸟讲究得莫名其妙。
幸好没大动干戈地要给他重新梳上什么的,只把粘在身上的那些拨下去,铺在床榻上。
外面风声啸叫,雪影扑簌簌投在窗棂上。
岑浪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响,真是聒噪。
他偏着头牢牢看着窗,因为沈醉在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把头转回去看沈醉。
即便不看,也被沈醉的眼神灼得不自在。
他毅然决然看回去。
沈醉上眼睑略微遮盖着瞳仁,极专注地望着他,眼神……也很聒噪。
岑浪有些受不得,主动翻过身,背对着沈醉。
一条手臂从肩后伸过来,垫住了他的头。
如同在大海中去抓一段浮木,岑浪两手抓上沈醉伸来的手臂。
月光洒在床榻上。
他忽然看到沈醉手臂上有几道抓伤留下的疤痕。
这好像是他刚被沈醉带回来之后,第一次的时候他抓出来的。
妖界金疮药比凡间的不知好用多少倍,这么浅的疤,抹了药,两三天就能消得无影无踪。
是故意留着的。
沈醉凑近他,突然一口咬住了他肩头,含混地唤他:“师父……”
岑浪听得心惊肉跳,十分遭不住。礼义廉耻油然而生。
他连声音都跟着颤:“别叫我师父……”
沈醉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惊鸿。”
岑浪错愕地呆住: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再然后,沈醉就真的疯给了他看。
全然陌生的感觉激荡,岑浪不知道自己是坏了还是被修上了,口不择言地骂道:“小畜生!”
沈醉笑了一声,从身后抱紧他。
如此紧贴,沈醉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也感觉的到。
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岑浪实在喘不上气,开口道:“下去,重。”
沈醉没有答他。
又过了一阵儿,岑浪觉出不对劲儿,撑起身把沈醉扒拉到一边,发现人已经昏厥过去了。
刚才在兴头上没留意,现在忽然注意到腥膻中还掺着血味。
岑浪急忙下了床,点上烛台。
屋子里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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