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黑衣人领,出了偏殿直朝裴解等人而来。
“他和你都说了什么?”黑衣人领问裴解。
“他既然和我说却不和你说,就是不想告诉你,你却还偏要问,是不是太不识趣了?”裴解声音中满是闲散地笑意。
“我不识趣?哈哈哈,这小女娘说我不识趣。”那黑衣人领对着手下的黑衣人狂笑着,仿佛裴解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等到笑够了他才接着说:“让我来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不识趣。不怕你知道,我们实际上做的是没本的买卖。不过呢,盗亦有道,而且这大过年的我们本来都打算封刀了。可是你们偏偏闯了进来。
你们闯进来就闯进来吧,你安安生生地也行啊,可是你们又不安生,非得对我们好奇。
当然,你们有好奇心也不是不可以,你在保正那里嘴上问问,也可以,谁让我们封刀了呢。你问完了就把你的好奇藏在心里也行啊,可是你们还不,还偏偏要来看看。
你要来,你光明正大的来也行啊,你们依然不,你非得夜里偷偷摸摸地来。
你夜里来也行,我们再退一步,可你至少走个正门吧,你别听墙角吧……
听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我们不识趣吗?”
“按照你这说法,听起来确实是我们不太识趣了。”裴解挑眉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但紧接着又说:“不过,我也有一个说法,和你这个很不一样,你想不想听听?”
那黑衣人领盯着裴济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又在胡镛、董小英等人的脸上一一看过去——甚至连倒在地上睡觉的车把式和画师二人都叫醒仔细端详一番——之后才说:“你说说看。”
裴解见状爽快地说:“既然你这么戒备,我看不如我们还是不说了吧,我们来聊聊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那黑衣人领依然神情戒备。
“什么都可以啊。你喜欢的,你懂的,你好奇的,你不懂的……都可以聊,毕竟天色还早嘛。这冷飕飕地地面我也睡不着,能有你陪着聊天,我也挺荣幸的。”
“呵,倒是生了一张巧嘴。”黑衣人领明显地被裴解那句荣幸取悦了。
董小英和丁衣见状都是神情一松。胡镛却忍不住开口说:“还是我来和领聊聊吧。”一边说,还一边探着身子想要融到两人中间。
“你不配!”黑衣人领一把推开胡镛。对着裴解说:“你继续说。”
裴解扑哧一笑,又很快止住说:“我们看这村子里的人生活的都挺开心,都挺满足,显然这是因为你们,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嘛?”
裴解这句话让那人脸色变了好几遍:在最初听到u脑子里的人时,他一脸戒备;在听到众人开心满足是因为他们时,甚为得意;在听到裴解想知道原因是,三分纠结七分不屑。
“你这小女娘,该说你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呢。你说村里人过得好都是因为我们,这是极对的。但是你又问原因,这显然是个秘密啊,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嘛。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告诉,简单地还是可以说的。”
说着他故作玄虚地趴到裴解耳边悄声说:“当然是因为我们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啊。”
说完这话,他甚是得意,退远看着裴解桀桀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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