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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废。他从小最怕听见这三个字。
卫昇咬紧了牙关,费力挤出一句话:“朕手上沾的血,又何尝没有母后的一半?二哥是怎么夭折的,老五又是怎么变成了个傻子,难道母后不清楚!”
太后被他气得发抖:“逆……子、逆子!哀家做这一切是为了谁?为了哀家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能坐稳这把龙椅!”
卫昇别过了头:“母后做的一切儿子很感激,但是朕有时候也会厌烦、会觉得累……实话跟您说了,嫔妃们迟迟生不出孩子是朕的缘故,朕不想她们有了子嗣就愈发厉害地算计,朕害怕自己的孩儿落得跟朕一样的下场,又或者更不如,像二哥三哥他们……一想到这些朕就不敢要孩儿,不、敢、要。”
这席话在太后听来简直是骇人听闻,她老人家胸口一阵抽搐,闭眼哀嚎:“你、你要气死哀家……”
卫昇眼眶也有些红,他低着头,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道:“留着睿王并非是朕怕背负骂名,而是安平告诉朕该惜取眼前人。棋楠为此已经跟朕翻了脸,其实六弟还小,那么忌惮个孩童作甚么?朕偶尔也想恣意妄为一回……不管以后,踏踏实实为眼前的人做些事,纵情活一场。”
太后眼中滚出热泪:“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位置,怎么可能纵情恣意?东澜,你不能任性,你是一国之君。”
卫昇心意已决,不再多作解释,利落转身。
安盛一头栽了进来,冷不丁撞破太后皇上不欢而散。卫昇怒极揣了他心窝子一脚:“冒失的狗东西!”
安盛挨了踢,顾不上胸口剧痛,匍匐在地颤巍巍道:“皇上,贤妃娘娘不好了!”
卫昇一时未作他想:“病没好就去喊太医,回回来烦朕!滚!”
安盛吓得差点都不敢说了:“不……不是……是谢大人差人来请皇上您回去的,他说、说……贤妃娘娘小产了……”
卫昇身体的反应比头脑快,等他咀嚼透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狂奔在路上了。凌冽冷风吹醒了他浑浊的头脑,却又让他五脏俱焚。
他不歇气地跑回宫殿,在屋外被人挡住。
“请皇上留步。”
卫昇眼睁睁看宫婢婆子们端出一盆盆血水,映得他眸底愈发通红。
他一声咆哮:“怎么回事!”
谢安平低头凑上来:“贤妃娘娘误以为睿王身亡,孤身一人从冷宫跑到这里求见皇上,本来就病着,这一路风雪交加挨了冻,所以……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卫昇捏紧了拳头:“查。彻查到底,不计代价!”
谁传去的假消息?
谁撤走了冷宫守卫?
谁设下毒计想取她的命?
查个水落石出,势要血债血偿!
“安平,”卫昇眸子低垂,耷拉肩膀尽显颓然,“是不是这就叫报应……”
终其一生,他还是得不到想要的,哪怕曾经得到过,却终究失去。
谢安平埋着脑袋摇了摇头,只见一滴东西落在卫昇足前,凝成白霜。
从日落等到月升,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满脸疲惫的苏扶桑走了出来。
卫昇急迫问他:“怎么样?”
苏扶桑摇头,叹道:“微臣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住娘娘性命,至于龙胎……实在无能为力,陛下请节哀。”
卫昇揪住他的衣襟:“她有身孕为什么朕不知道?你怎么不禀告朕?!你安的什么心!”
苏扶桑抬眼直视龙颜,淡漠的神情隐含医者的痛心:“微臣也不知娘娘有孕,上次她根本不让我把脉。可见娘娘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至于个中缘由,恐怕只有皇上您、最清楚。”
卫昇闻言不觉松开了手,表情错愕。苏扶桑后退一步:“微臣还要去熬药,先行告退。”
殿中燃了安神香驱散血腥味,孟棋楠紧紧阖眸躺在床上,安静的跟平时判若两人。卫昇摒退宫人,独自走过去单膝跪在了床头,小心翼翼牵起孟棋楠的手。
“小狐狸。”他拿脸颊贴着她的手背,仿佛从这点微弱的温暖才能确定她没有离开自己,“朕没有杀六弟,朕原本打算放他出来的,今天就放他出来……”
“你只要再等一等,多等半个时辰就会知道,真的只用等一小会儿……你为什么不等?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偏偏在此事上失了分寸?关心则乱四个字,说别人你一定懂,搁到自个儿身上,你却看不清了……”
“棋楠,我很后悔。我不该疑心你,不该让你去冷宫,更不该不去看你,不然你就不会这样……我是真心实意期盼一个你我的孩儿,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一定欢喜得跳起来……初为人父,怎么可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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