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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夕敲开了门。
宁哲一脸憔悴:“有事吗?”
季容夕提起豆腐脑,微笑:“宁工,还没吃吧,我给你捎了早点。”
宁哲凝视季容夕的脸,一侧身让他进了,季容夕一喜,还是微笑比较有杀伤力。
屋如其人,简单朴素,家具、电视、电脑、书和一些日常用品。书架上有几个古玩:唐朝梅笔筒,宋代香炉,都是好东西,应该是大BOSS送的,都被委委屈屈挤在杂物中间落灰尘,灰扑扑的,跟破破旧旧的地摊货一样。
书架最当中,是象牙观音像。
正是送给大BOSS的那一尊,被擦得干干净净,洁白光润,别有光辉。
季容夕正要近距离观察,忽然哐当一声,饭碗碎了。宁哲弯腰捡,季容夕说「我来吧」,麻利地把一地碎片收拾好,他注意到宁哲的手和脖子上都有伤。
一张桌子,两副碗筷。
季容夕有点意外,宁哲也知道待客之道呢。
吃饭时,宁哲拿勺子的手微微颤抖,季容夕给他夹了一根油条。
在SLK打交道时,季容夕就深谙跟宁哲交流的技巧:让他选择而不要让他说。
气氛差不多了,季容夕问:“宁工,你喜欢天鹅吗?”
宁哲顿了顿:“喜欢。”
季容夕取出一颗天鹅徽章的橡皮章放在桌子上:“送你,喜欢吗?”
宁哲皱眉,碰都没碰。
他不碰这东西,知道危险?是畏惧还是怎么的?应该让专案组成员监视得严密一些,以防出意外。吃完饭后,季容夕帮宁哲收拾了碗筷,准备走。
“你不留下吗?”宁哲开口。
“你累了一晚,早点休息吧。”季容夕很意外他竟会沟通。
宁哲走到物架上,取下观音像,小心地裹上几重丝绸,放进木盒里,合上,呈到季容夕的手里。
季容夕愣了:“你给我这个干吗?”
宁哲找了半天词:“本来就是你的,还回你。”
本来就是你的?
宁哲也看出自己是缪夕了!
真应该整容得面目全非,就没这些事了。
季容夕微笑着推回去,礼物太贵,不能收。宁哲硬是塞到他手里,推他出了门,把门一关,嗡的一声巨响。
季容夕举着观音像莫名其妙。
回来后他把观音像检查了个遍,没发现异常。
这时黎未舒打来手机,语气低沉:“容夕,宁哲他……”
“他跑了?”
“他,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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