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刚吃过早点,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捂住了喉咙口,然后又捂住自己的心口,半天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倒了下去。”
“有心脏病史?”
“对,之前做过支架手术,这些年来一直用药在控制。”
童谣检查了一下,发现对方脖颈处的脉搏虚弱,若有若无,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缓慢,她侧过身,凑到那老妇人的胸前倾听了片刻,她试图用手垫着,用力的敲打了两下,并未听见什么声音,倒是能听见对方喉咙口嗬嗬的声音,就像被人勒住了喉咙,喘不过气,面色越发青紫,尤其是嘴唇,颜色都变了。
童谣又试了好几次,“你们早餐吃了什么?”
“粤氏餐点。”
“具体。”
“小笼包,还有鸡爪,炒粉——”那女人列举了很多。
童谣手指已经摸到了对方的喉咙,来回的摩挲了下,“你妈妈喜欢吃鸡爪?”、
“对。”那姑娘显然也不知道眼前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傻愣愣的点下头。
“鸡骨头卡住了,呼吸不通畅。”
蹲守在一旁的姑娘已经目瞪口呆了,难以相信,“不是心脏病突发吗?”
童谣也没时间和她解释,这老人家铁定是因为有东西卡住了喉咙,呼吸困难,加上一时心慌,着急,导致心脏病发,就变成了眼前这幅模样了。
“那怎么办?”
“我妈妈她会不会死啊,医生,你救救她吧。”
童谣迟疑了下,这种情况下,没有医疗设备救治相当的危险,现在医疗出现的事故太多太多了,但看到那病人似很痛苦,脸变成了青紫色,眼看就要窒息而亡,她飞快的做出了一个算得上是鲁莽的决定,“给我一支笔,不能太粗,细长一点的。”
“笔,谁有?”
“我有。”
她快速的将笔给拆,取了中空的那部分,深呼吸,摸准了病人的气管,对准了那部分就这么用力扎了下去,血就飞溅了出来。
“啊——”
“你在做什么?”
“别叫,打电话问问救护车什么时候到,你就说给他们三分钟时间,必须到。”
童谣心也跟着抖了一下,这病人如果死在她手里,多半要惹上医疗纠纷,她的医生执照估计也要被吊销。但她也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要不然救护车还没等到,这人大概因为窒息而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病人的脸色逐渐从青紫色转了过来,脸色瞧着比刚才要好一些。
救护车也来了,立即将病人抬上了救护车,检查了各项指标后,才将童谣给放走。
周围的人唏嘘许久,都对着童谣指指点点,大概是没料到对方能够脱身,像刚才那样,在人身体上戳一个洞,外行人直觉得这女人疯了,也不曾考虑过,哪怕再晚个几分钟,病人可能已经窒息而亡,直接宣布死亡,都无需救治。
等人和救护车都走了后,童谣才牵着乐乐的手往外拐。
“妈妈。”
“呼,乐乐,这次好险。”童谣就靠着墙壁,她对于刚才那画面还有一些心有余悸,其实她并没什么多大把握。
好在运气还占了些,那病人还活着,希望一切安好吧。
乐乐踮起脚尖来,往她身上爬。
童谣还当她要自己抱,到现在她的手还有些抖,她迟疑了下,就把乐乐抱进了怀里,小家伙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一脸认真道,“出汗了。”
童谣微微一愣,随即笑着亲了亲乐乐,两人这才转身去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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