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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南站在楼梯口,沈清棠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语气温柔:“师兄,怎么了?”
裴南当下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走了回去。
未免太敏感而刻意了,这样下去,沈清棠没什么动静,他都要被别人觉得是不是神经质了。
裴南敲了敲令长老的房门,里面很快道:“裴南么?进来吧。”
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令云长老背对着裴南站在窗前,负着双手,语气平缓:“准备的怎么样了?”
裴南恭敬的拱手拜了拜:“差不多了,令长老,要不要去跟其他仙门的掌门通个气?”
沈清棠毕竟是玄云派的弟子,裴南既然拿不出任何证据,便不能贸然行动。如果提前将怀疑说与其他各门派的掌门说,反而易生间隙,但是现在到了关头,总还要多谢顾虑。
令云微微沉思了片刻:“不必,若是他们未曾发难,显得我们故生事端。”
裴南道了声“好”,又看到令长老似乎没有让他回去的意思,四周环视了一圈,又道:“令长老还有什么吩咐?”
令云伸手按了按眉头,似乎不太想提,过了好一阵,才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也许是老夫最近年纪大了,有些疑神疑鬼的。”
令长老阅历比裴南充实的多,为人也稳重,修为甚高。
怎有老了一说。
裴南嘴角抽了抽:“这里四下无人,令长老但说无妨。”
如果事关其他,裴南也许不会这么执着的追问,但是现在重点是沈清棠,裴南已经小心再小心,生怕有何控制不住的局面。
令长老顿了顿,又看了裴南一眼,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出来:“……此事预兆不好,说出来有乱人心之嫌,我且告诉你,不可再向外传。”
裴南点头:“自然。”
“昨夜星辰惨淡,魔星移位后光芒越来越强,昨夜却被一颗无名之星压住。此星是隐时现,捉摸不定,这种现象称为‘祸星’,非常少见,”令云语气有些沉重,“故而今晨,我卜了一卦,其余人皆可观命数,唯你二人不可测。”
“哪二人?”
“你,与沈清棠。”
裴南便也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阵子,才道:“卜卦而已,令长老……到了此种地步,已经不能单单用卜卦来决定了。”
“也是。”令长老似也有些赞成裴南的说法,宽慰的拍了拍裴南的肩膀,“总之,你要小心。”
裴南拱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那长老可测得您自己此行如何?”
令长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卜卦者不测自己,裴南,你怎地连如此都忘了。”
裴南回房间去取包袱,拿了包袱却发现一直放在枕边的剑找不到了。
他的剑是杜义修在裴南成功筑基的那一天送给他的,因为是杜义修唯一的一个关门弟子,便从玄云派老祖留下的仙器中任裴南去挑了一把。
裴南便不客气的走进剑庐,从里面挑了一把看上去最好的。
出来之后杜义修便笑了笑:“不愧是我徒弟,有眼光。”
此剑是玄云老祖开山后为座下第一位长老所铸,名唤“御云”,剑身灵秀,剑刃薄利。
玄云老祖消失已久,甚至玄云派上下不知他是何时飞升亦或陨落。据传,玄云老祖名字中带一个云字,而此剑又名“御云”,这样想来,这把剑的名字便甚为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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