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早死了。”
“戚时久！”
“能说什？她告诉你就说呗。”
戚时久无所谓地耸肩。
戚时久猜都猜得到妈编排了些什，无非就给戚添吹枕边风，把戚时久踩到地里去，才能给她宝贝儿子争取更多权益。
戚时久连解释意愿都。
毕竟离谱话戚添都信了。
因呐，只会相信自己想信东西。
戚添：“圣圣你亲弟弟，扫把星三个字你也骂得出口？你跟他较什劲呢？”
“同父异母呢。”
戚时久嗤笑，“亲什亲？”
“跟你妈事，里边非非复杂很，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戚添声音放柔和了些，像要安抚戚时久很复杂。”
戚时久指尖摩挲着洗洁瓶身，哑声，“复杂到妈死了两周你就娶了十八岁新进门。”
“管你说戚时久，从问心无愧。”
戚添振振词：“现在你吃用，一分钱少了你，你就算再恨，名义上、血缘上，都永远你爸。”
戚时久听着电话里忙音，立在原地许久。
她忽而就笑了。
能指望做错事问心愧呢？他们永远都自己一套逻辑，把自己从因果里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痛苦、走出永远只她自己。
像一头困兽。
戚时久大口猛烈呼着，试图压抑心里那些暗绪，而倏地大力将洗洁瓶子重重扔到对面巷壁上。
“砰——！”
瓶子随塑料袋弹跳了一下便死尸般躺在地上，瓶口破碎，晶莹体流了出。
戚时久靠墙抱着膝盖，失力般缓缓蹲下。
她只觉得很累。
“齐迢哥哥，下次什时候教打简介：◆清纯装乖x高冷腹黑|过气流x科技新贵
◆前校园都市|久别重逢|追妻葬场
戚时久高一暑假借齐迢家中，怯生生，连问道解析几何，声音都细软如蚊呐——
活脱脱一个无趣小软包。
齐迢向对寡淡无味灵魂，颇屑一顾。
直到他某放学走出附中，突然听见门口些耳熟声音：
“他齐迢天天拽什冷脸！就成绩好了点？总一天，要他跪下喊爸爸！”
他脚一崴。
戚时久自以将心思藏匿很好。
恰到好处地抬杠，意无意地较劲，从躲避目光交汇。
可高运动会当天，她路过器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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