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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坠毁,解体成了两节,火焰燃烧飞机残骸的噼啪声不停,浓黑的烟快把这一小片天遮住。他们渐渐走近,每走一步,汤米的预感也就越强烈,未来的预兆在他面前显现。
莫雷洛如熏烤过的烂肉,在坠毁的飞机旁抽搐,满脸是被烘干了的鲜血,随着表情的扭曲剥离出细碎的血片,白色的西装烧成了黑碳。
短短十几步的路程里预想了无数遍的推演结果提醒托马斯·安吉洛,他此时此刻应该兴奋,落井下石一般指着莫雷洛的尸体哈哈大笑,欢呼雀跃地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关于禁酒令开始到结束再到新的阶段开始的一切斗争都化为齑粉。在他心目中永恒的境况崩塌了,重建的责任降临在他肩头,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他不知道是好是坏,汤米能想象到他在跟朋友举杯同庆的场景,他成了他的教父麾下战功赫赫的老牌杀手,所有人都觉得这条藏在黑暗里的毒蛇无所不能,自己也将被举到空中,和彩带一起飘飞。汤米环顾周围,可以称得上是烈焰滔天,他感觉一部分神志回到了他的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保利眼神带着鄙夷。
汤米装好弹鼓,对准几乎占据了他过去的六年生活的终极目标位置的人,扣下了板机,闷闷的打字机似的枪声响起,莫雷洛成了丑陋的马蜂巢。让马库·莫雷洛浑身上下都开花——恩尼奥·萨列里阁下是这样要求的。尸体散出愈发浓重的焦味,热浪好似从弹孔中更多地进入到了莫雷落的体内,加速了他的腐败。
“他现在知道了。”托马斯·安吉洛说。
他盯着蜡烛的火焰,眼睁睁地看着它落下第二滴浑浊的泪。
十八
汤米·安吉洛任由温热的水浸没胸脯以下的躯干,感受热乎乎的水包裹住他的脚与腹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墙上围绕浴室一圈的花纹瓷砖,享受着先前与莫雷落开战时少有的闲暇时光。他的用水微微打湿的头发全部往后梳,就像每天早晨用发蜡涂抹均匀那样,但仍有几绺头发散在额头。刚才他事先冲了澡,水珠时不时从额角滴落。他拉上了一半深黄色浴帘,只露出他的头。面积不小的浴室里弥漫着水蒸汽。浴室的浴缸这侧有挑顶的格子窗户,但汤米把帘子拉上了。他没有关门,这样汤米可以看到卧室窗外的郁郁葱葱的白桦林而不用开着浴室窗,承担着洗浴时被窗外的暗弹刺杀的风险——尽管概率很小。他拉起一小节窗帘,强烈的的阳光照进来。
现在是下午,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要在这个白桦林里的独栋别墅过夜。
自从莫雷落追击后,哈蒙·辛奎马尼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金天鹅,酒馆的会议室则成了汤米·安吉洛的长驻点,他常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抽烟,手下带着的小伙子总会找他汇报一些在如今的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刺杀莫雷落并清算剩余的残党的期间,萨列里阁下依旧呆在他那旧酒馆的二楼。萨列里的孩子们本以为他们的老板会换一个更加气派的根据地——能够在大厅开巴莱歌曲表演或者能请几个夜总会的女人前来坐庄的那种地方。但事实上是什么也没变。有时山姆·特拉帕尼和保利·隆巴尔多会回到老酒馆打牌或打台球。花花公子接手了巴勒莫俱乐部后又领着新的姑娘在城里招摇过市,没有人再提起蜜雪儿,这个女人似乎人间蒸发了。
门外面,哈蒙的身影闪过,然后是下楼的声音,半分钟后,棉拖鞋摩擦地板的沙沙声再次响起,他上楼了,穿着会客时的吸烟服,拿着半夸脱的威士忌出现在浴室的门口,看着汤米。
哈蒙走进浴室,将酒瓶放在浴缸边汤米能碰到的地方,离开了。他几分钟后又进来,下半身围着毛绒绒的纯白浴巾,把门半阖住,留半英尺宽的缝隙,接着把围在腰部的浴巾搭在墙上打开喷头开始冲洗,地上的水重新积攒起来。淋浴头和浴缸离马桶有一定距离。水沿着滑溜溜的瓷砖表面流入镏金地漏。
汤米伸手去摸索酒瓶,碰到了后拿起来喝了几口后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将浴帘扯到角落,打开浴缸塞子放了些水,等水位慢慢降到腹部的高度时,哈蒙正好也结束了简易的冲澡。他用另一条毛巾随意扑干头上的水珠,扶着浴缸边站进去。坐下时,水位刚好升回最初的高度。
十分钟后。哈蒙·辛奎马尼裹着黑色金边的浴袍,躺卧在长沙发上,手里拿这一本看不清封皮和书脊字迹的薄书。汤米·安吉洛正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只穿了灰白条纹、棉麻质地的居家短裤,擦干后的头发微微打着卷,面无表情地手里翻阅中午的报纸。
“我能坐过去吗?”汤米说。
“当然。”
汤米折起报纸,顺势躺在哈蒙怀里,哈蒙搂住汤米的腰。
……
这时,电话清脆而吵闹的铃声响起,听筒不停地震动。
“去接电话吧。”汤米擦了擦嘴角催促道。
哈蒙并不恼怒,尽管自己的好兴致被无缘无故的铃声所打扰,“不要,你去吧,这说不准找你的。”
汤米无奈地叹气,起身脱离温柔乡。
“喂?”
“啊,汤米!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公寓的电话打不通,莎拉说你和哈蒙在一起。你在他那里干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尼古拉斯。
“那莎拉说对了。我在这里做客。”汤米扭头去看沙发上的哈蒙,他拿了一本书看,“好吧,你有什么事?”
“不是我,是山姆。今天是你休息日,没错,但他有事情要和你说——似乎是大先生有新要求了——山姆希望待会儿能在巴勒莫俱乐部和你见个面,具体内容我无从得知,他会面对面和你说。现在他已经在那里了,可以随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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