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我想我还是没有做到位。”
“你不是没有做到位。”
岑浪走近了些,将手中咖啡递给她,抬手揉揉她的脑后,云淡风轻地告诉她:
“看不到答案的时候,就说明你需要切换思路,往回看,或许这个答案是你经手过却不自知的隐藏点。”
时眉下意识自喃:
“切换思路,往回看……”
“证人姓名。”
法庭上,审判长正在查对个人信息。
男人站在证人席,先是转头扫过被告席,逡巡过徐嘉合的眼神轻蔑凌人,甚至隐隐渗漏出一点得意之色。
而后他又望了眼原告席,掠过夏婕与时眉身上时没什么表情,好像他虽然作为有利于夏婕这方的证人出庭,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帮忙的意愿。
相比帮忙,他的出现更像一种报复。
审判长冷下声音,再一次询问:
“证人姓名。”
男人从夏婕这边收回注视,抬起头,一脸麻木地望向高位处的审判长,回答:
“我叫徐嘉志。”
……
一个月前。
周末的午后。
岑浪骑机车来到滩尾旧城区,将车停在巷口空地,按照地址走入小巷深处,在巷子末端一户破破烂烂的门前顿住脚步。
他扫了眼门牌号,抬手敲门。
“吱嘎”一声,破旧木门并未上锁。
随着岑浪敲门的动作,木门朝里漏出一条缝隙,仿佛是随意默许外人进入。
岑浪停顿两秒,继而伸手缓缓推开木门,迈过门槛走进去。
一间空阔而不算敞亮的平房小院,晦黯阴潮,四周堆着柴火与废铁,墙体湿裂,渗弥锈铁的腥气,白墙下沉至茶褐色,处处裹叠家徒四壁的颓败与荒凉。
他穿过院子,扭开门把手走进唯一有可能住人的对面房间。
恶臭熏天的气味下一刻紧扑而来。
岑浪皱深眉骨,在鼻端嫌恶地扇扬两下,隐忍着此刻极为不适的酒臭味与男人身上浑浊的酸臭气,淡漠撩眼掠了一圈。
“哟,这不是壹浪太子爷么。”
徐嘉志一脸堕落相,斜躺在脏污秽垢的深色沙发上,不屑一笑,
“我这破地方也能找着,还真是难为你。”
岑浪对他的阴阳怪调丝毫不见恼,一脚踢开地上的啤酒易拉罐空瓶,从旁侧拎过来一把木椅,从容镇定地坐在他对面。
即便坐着,他的语句仍然凝落居高睥睨的优雅气势,轻飘戏谑了声:
“怎么,离开哥哥的襁褓这么惨呢。”
“去你妈的!”
徐嘉志还是那么没长进,还是会因为徐嘉合而被轻易激怒,起身就要对岑浪动手,却被岑浪反手一棍直接怼杵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只能无效咆叫:“你他娘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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