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万华园并不陌生，毕竟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房间装潢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宋暖有些恶心，甚至莫名起了满臂的鸡皮疙瘩。
房门被打开。
厉景尘端着果盘进屋，放在桌上，他刚洗好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是宋暖曾经最喜欢的松木味道。
她别过头，不看他。
“你打算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地好听，可宋暖只觉得心烦。
无比地心烦。
她默不作声，厉景尘耐心有限，抬起她下巴，“暖暖，趁还有选择的时候选好，别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宋暖自嘲地勾起唇。
“选择？你说的选择指的是什么？放弃周景，选择你？厉景尘，你是不是以为我待在你身边才是明智的选择？”
他微微皱眉，虽没回答，但下意识的动作已经暴露他的想法。
宋暖释然地笑了笑。
“我们是不可能的，这句话还需要我再说多少遍？”
“宋暖，你自己摸着心，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敢说么？”
“……”
她难堪地扭头。
厉景尘将她抱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着，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他在她耳边低声哄着，“暖暖，别闹了，好吗？”
“我从来没有在闹。”
“那你告诉我，你跟周景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宋暖咬牙，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是。”
安静，安静得可怕。
两道视线在半空碰撞，一道比一道锋利，谁都不愿意让步，用眼神无声地交锋着，硝烟逐渐弥散开来。
半晌，厉景尘勾唇冷笑，“骗人。”
“随便你爱信不信。”
宋暖懒得跟他废话，同样地，柏林珠宝的事情她不问，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因为问了结果也是那样。
事实就摆在她面前，不需要解码，不需要跟厉景尘确认。
眼前这个男人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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