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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彼此都有点汗沁出来,但谁也没有松开。他们就这样在喧闹的街上默默地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极其自然,又极其古怪。
如果人都会有那么一次突然想要放纵,路鹤里待在这个小旅馆房间里的三天,大概就是他一生最放纵的时光。
他们好像一对真正的情侣。路鹤里每一次发热,江焕都会把他抱在怀里,路鹤里一开始还有些推拒,后来渐渐放弃抵抗,听之任之。
江焕总是趁着他昏睡的时候偷偷吻他。其实每一次路鹤里都醒着,但他没有睁开眼睛,任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入侵他的唇齿。人在身体脆弱的时候,意志也容易脆弱。如果这是一场限定了时间的游戏,那么游戏结束之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荒唐一次?
他们在昏暗狭小的火车旅馆里拥抱,亲吻,越过道德的边境,游走在爱的禁区,除了不做爱,做一切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第一次没有案子,没有罪犯,没有枪弹,没有血光。他们都知道这种激情和甜蜜是一种短暂的错觉,但是既然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便只有彼此,不想明天。
江焕也渐渐从他的反应中明白,路鹤里的纵容是某种关系彻底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一切都可以释怀和容忍。他们两个同为中央警队大队长,一旦有了感情牵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处理得这么草率,这么不管不顾。
路鹤里越放肆,越是说明他根本没有想过明天,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他突然很怕路鹤里的发情期结束。如果走出这间小旅馆,这个小城市,那个人可能会把这场荒唐当成梦一场,彻底掐死在这扇门后,重新跟他形同路人。
他更不敢告诉路鹤里,你不是我信息素作用下的意乱情迷,而是我整整七年的痴心妄想。因为那个人总是把所有荒谬都归结于信息素,认为这一切都会有一个既定的终点,才敢放肆几分。如果听了这句话,可能会当即逃之夭夭,再也不肯靠近他。
江焕握紧了那只冰凉的手,只希望这条小路,永远没有尽头。
第54章我们只是好朋友。
三天后,路鹤里的发热期彻底结束。这三天里江焕买回来的各种衣服、零食、水杯什么的用具,已经快把这个十平米的小房间塞满了。临退房前,路鹤里环视这满满一屋子的东西,都替他心疼钱。
“不要了吧。”江焕在他身后说,“带回去太麻烦了。”
路鹤里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对马克杯上。那是江焕一时犯傻买回来的情侣对杯,一蓝一粉,上面印满了小心心、小泡泡,造型廉价俗气,图案印刷粗糙,9块9俩再送一对勺子都不一定有人要的那种。当时江焕在路边的小地摊上看到,莫名就走不动路,偷偷摸摸买回来,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路鹤里平时喝水的地方。
路鹤里发现之后,差点当场砸在他脑门上。但是他之前喝水的玻璃杯让江焕扔了,忍了半天,还是自暴自弃地用那个杯子喝了水。只不过他坚决不肯碰那只死亡芭比粉,抢了里面蓝色的那个。江焕也不计较,187的警队大队长,穿着黑色无袖背心和迷彩作训裤,露出肌肉健硕的肩膀和肱二头肌鼓起的手臂,用满是枪茧的手指握着那只粉色小心心杯子喝水,一天要喝八十次。
“变态。”路鹤里看到后,评价道。
现在要走了,注意到路鹤里的目光在杯子上停留,江焕踟躇道:“杯子要带走吗?”
路鹤里翻了个白眼:“不要。”然后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江焕退房回来,路鹤里已经收拾停当在门口等着了,见他过来就直接转身下楼。江焕借口关窗户,想趁机进屋把那对杯子顺走,却见本来放在一起的杯子少了一只,只有粉色的那个形单影只地留在桌上,路鹤里那只蓝色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焕一怔,默然半晌,把粉色的那只揣在兜里,关门走了出去。
定州是个小城市,经停这里的火车,还是那种最老式的绿皮普速列车。从定州到首都市的车程有1个小时多点,老式车厢里挤满了乘客,挤挤攘攘,过道里横七竖八地堆着行李包、麻袋,甚至扁担。各种各样的口音吵吵闹闹,此起彼伏,夹杂着小孩的哭声、父母骂孩子的吼声、附近乘客的抱怨声、公放的泡沫剧台词,还有不同人打电话的声音。嘈杂,混乱,却也充满了平凡市井的烟火气和世俗气,能够把人一下子从硝烟弹雨、宦海旋涡中,拉回油盐酱醋茶的人间尘俗。
路鹤里和江焕并肩坐在座位上,周边如此纷扰,心情却都是难得地宁静。他们沐风栉雨、披肝沥血,守护的不正是这些人间烟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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