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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停下脚步,怔怔的目送他出了宫门,面面相觑——“谢大人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马上朝会了他这是要去哪儿啊?”
……
在京中人的印象中,谢慈好长一段时间没如此嚣张的纵马过市了,一时之间都新奇的停下了脚步看热闹。
谢慈从宫中出来一人未带,经过华阳大街,一声清脆的口哨冲破了晨雾,谢府的角门里跟出了几匹马,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
谢慈勒马在华阳街的最末。
面前紧闭的府邸大门上,挂着遒劲的“苏府”二字。
身后跟着的人三三两两追上,其中一人递上谢慈的刀,谢慈抽刀出鞘,阴恻吩咐:“叩门。”
苏府的大门轰然倒塌。
苏戎桂上朝不在家中,家中的女眷仍在休憩中。
苏戎桂是文臣,家中虽有护院,但都是软拳脚,一碰上谢慈的人,不待动手就软了。
苏夫人住在前院里,最先受到惊扰,捂着心口,慌忙出门查探情况。
谢府的人拎着刀将人堵在了门里,冷硬道:“我家大人无意难为夫人,请您稍安。”
苏夫人一件这架势,哪里能安得下心,家主不在,一时又无可奈何,手忙脚乱地推着丫鬟出门:“老三呢,快去找找老三在哪……”
丫鬟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吓破了胆子,主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
谢府人给报信的丫鬟专门清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跟着丫鬟的身后,到苏府祠堂,将正跪地自省的苏秋高揪着拖出了府门外。
苏秋高在被压住的那一刻,本能的挣脱了出去,紧随而来的,便是更狠的一记窝心脚。苏秋高被踹翻在地,只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喉口已经尝到了腥甜,肋骨断了,也不知是不是错位伤了肺。
苏秋高咬牙:“何来的贼子,竟敢强闯朝廷命官的府邸——”
谢府的奴仆直接一根麻绳套在他身上,拖过了门槛,往外走去。
苏秋高再叫绳子一扯,只觉心肺要撕开了,踉跄在门口站稳,便见门外马上,谢慈一人堵在阶下,回首一眼,哪怕没什么表情,也足令人心头直颤。
苏秋高就在那一瞬间,回想起了妹妹苏慎浓的警告。
——逆鳞,逆鳞啊!
苏清高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谢慈,你这种人,你这种人竟然也会……啊!”
谢府仆从手脚利索,三两下将他的手臂反折,拉着绳子吊在了苏府的牌匾下。
苏秋高紧闭双眼:“……我要死了,谢慈你要杀我干脆点。”
仆从在苏府里抢了桌椅,抬出来摆在门外,请谢慈安坐,还上了壶热茶。
谢慈手背碰了一下杯沿,嫌烫手,推开些许,说:“听说苏三公子喜欢看人‘斗蛐蛐’,是我见识短了,从不知道还有这等刺激的玩法,劳烦三公子稍等片刻,等我给你找个伴,今日借贵府宝地一用,请三公子斗一回,让我开开眼。”
苏慎浓得到消息,披了件外衫便跑了出来,到了门口一瞧此情景,再对上谢慈的目光,扶在门上,闭眼松下了一口气。
苏秋高吊在绳子上,忍着疼,费力的转头:“看更多精品温文来企鹅裙五耳四酒铃巴伊九而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谢慈低头喝茶的表情刺了苏慎浓的眼。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秋高,二话没说,竟真的转头便走。
苏夫人哭着扑出来,还被苏慎浓半道给劫了回去。
苏秋高心里再多的腹诽也被胸膛里的疼痛磨平了,不得不想尽方法调整呼吸,缓解痛楚。
谢慈望着那女孩孱弱瘦削的背影绕过影壁,道:“你家妹妹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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