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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会师中原（第1页）

宋金刚把寇仲迎入厅内，笑道：“寇兄肯信，其他事何须解释？”

寇仲坐下接过宋金刚手下奉上香茗，望往窗外，若所思地说道：“雨停哩！”

宋金刚挨在椅背处，与他一起把目光投往窗外，点头道：“洛以前只夏季种雨势，早了！”

寇仲把茶杯放在两间几子上，像警醒过一般注视宋金刚说道：“宋兄竟想与小弟在哪方面合作呢？”

宋金刚漫意地道：“想你去救李子通。”

话毕别过头瞧对方反应。

寇仲愕然道：“你要去行刺杜伏威？”

心忖若答案乃“”话，只断然拒绝。他若真要杀杜伏威，必须在千军万马对垒中明刀明枪去干，而非采暗算手段。对杜伏威，他绝无半丝恶感，反真一点类似儿子对父亲孺慕和敬意。

宋金刚从容笑道：“只下下策，且难以办到。只想请寇兄去李子通守稳江都，另一方面则攻打竟陵，逼杜伏威退兵，如此沈法兴势难作。而同一时间，萧铣会渡过长江作出姿态，使杜伏威敢妄动。”

寇仲开始明白何云玉真愿替宋金刚穿针引线。

宋金刚确雄才大略，在密谋攻打李阀同时，丝毫忽略天下军事形势。假若李密与王世充两败俱伤，杜伏威北进失败，而宋金刚又能攻下太原，那刘武周势力便可轻易伸展至黄河南北关键区域，成最强大霸主。

寇仲皱眉道：“此事对什好处呢？”

宋金刚道：“只保李子通，杜伏威才会因受牵制而敢进攻飞马牧场和受其保护两个大城，那时只要寇兄攻下竟陵和襄，们可在洛会师，到时敌友，又平分天下，成其两朝局，再从长计议。”

寇仲哑然失笑道：“从长计议敌友，小弟尚初次得闻。且宋兄似乎太过推崇小弟了！李子通亦未必肯听话。”

宋金刚淡然道：“寇兄既能说王世充狐狸，区区一个李子通算得什。更何况敝主与李子通关系一向错，你又只凭残军坚守竟陵十天辉煌纪录，兼李子通现正身处绝境，那轮得他去从容考虑。”

寇仲苦笑道：“宋兄可能继苏秦张仪最好说客，过等烦事定要和兄弟商量一下才成，你可否多等几天？”

宋金刚道：“现在须立即离开，但会留下联络，只要寇兄点头，小弟会你们安排一切。”

寇仲与他研了联络方法，又谈过关江都况，告辞离开。

城西宣风坊一座靠通津渠而建小巧楼院内，徐子陵独坐厅内，等候寇仲。王世充提供给他们秘巢，用以避耳目。

此时寇仲了，颓然在他左方椅子坐下，一反常态像平时般口若悬河地说个休。

徐子陵淡淡地说道：“生什事？”

寇仲意气消沉地道：“和玉致正式分手了，再挽希望。”

徐子陵奇道：“会弄成样子？凭你仲少三寸烂舌，白可成黑，鹿可马，什能挽。”

寇仲叹道：“说兄弟，现在惨，仍要耍。唉！问题真对她生出爱意，所以烂舌也无用武地。”

徐子陵愕然道：“你在说笑。”

寇仲失声道：“说笑？”

旋即又露出一丝苦涩笑容，直勾勾地瞧着刚买穿上新靴子道：“答应再在她面前出现，苦恼得就那赤足走在风雨中。那时整个虚乏无力，呼畅，前模糊，心就像铁匠大锤子砸在铁砧上一样“砰砰”地响，越越重，雷鸣般轰得脑子胀，差点走入魔。”

徐子陵难以置信地呆瞪着他好一会，说道：“你忘了李秀宁吗？”

寇仲凄然道：“今早起时，真忘了她，心中只宋玉致。唉！比那次失恋更惨，整个好像浸溺在海水深处，压得心口闷翳痛楚。”

徐子陵道：“让去和三小姐说说？”

寇仲断然道：“万万可，兄弟就让它过去。寇仲要争天下，何须靠姻亲关系？哼！但愿玉致她仍可以得到幸福。”

徐子陵苦笑道：“要以她你幸福。样也好，否则们对得起宋师道。”

寇仲怒道：“你仍信对三小姐真心吗？”

徐子陵伸手过抓着他肩头，摇晃两下，叹道：“你可以忘记李秀宁，自亦可以忘记宋玉致，留点神干别事！”

寇仲默然片刻，感受着徐子陵对他安慰和关怀，点头道：“正要事须和你商量。”

徐子陵听罢沉声道：“萧铣终于要北上了！”

寇仲亦一震道：“道理！而且一石三鸟计，萧铣和香玉山愧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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