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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患难真（第2页）

天逐渐白，道小河在丘陵起伏林木区蜿蜒而行，岸旁林木特别茂密，成他们理想避难所。

刘裕先从水里抬起头，任由水珠淌着流下脸颊，思索道：“那又许安玉晴爹安世清，过此一可能较低，且看谁会再追们，可推知那谁。”

燕飞盘膝坐起，行气运血，道：“刘兄伤势如何？”

刘裕翻过身体，变成仰卧，瞧着林上晴空，道：“只疲倦，什大碍。未机会多谢燕兄救命大恩。”

燕飞微笑道：“你救，救你，大家患难相扶，你否仍要到边荒集去？”

刘裕油然道：“愈艰难事，愈觉得乐趣，许就那种甘蛰伏、爱寻找刺激，譬如现在反而感到生命从未如此般意义。”

燕飞点头道：“你确个很特别，先答问题好吗？”

刘裕隐隐感到燕飞话要说，过刚才九死一生激战，两关系大同，颇生死与共、并肩作战感觉。答道：“！身负刺史大重托，纵然要丢命，也只一条路走。”

燕飞淡淡道：“谢玄？”

刘裕坦然道：“命令确由谢刺史亲自下。”

燕飞欣然道：“何忽然变得如此坦白？”

刘裕往他瞧去，燕飞优美和充男刚美轮廓线条映入帘，最难得但江湖俗气，更文秀朗，使乐意和他结交和信任他。轻松地道：“道理很简单，若你助，绝可能完成使命，所以终做出明智选择。”

燕飞目光朝他投，四道神交击，均感会于心，再无先前疑忌。

燕飞道：“实相瞒，高彦到寿去，约见谢玄，本办法让他赢此一仗，可惜现在又了把握。”

刘裕听得猛地坐起，肃容道：“愿闻其详。”

谢玄策马立在广陵城外，陪伴左右他视左右手得力大将刘牢和何谦，两均一身革冑，益显得谢玄儒巾布衣随便写意，风神俊秀，与众同。

先锋军万，在谢琰率领下，往前线开去，目地淝水东岸战略要地八公山。

谢玄瞧着北府儿郎们雄赳赳自身前过，心内思起伏。

自成立北府兵以，他从未尝过战败苦果。而令他威名远播，确立今天地位一战生在四年前，当时苻坚派儿子苻丕率兵七万，大举南侵，先攻占襄，俘虏了刺史朱序，取得立足据点，旋即派彭围攻彭城，震动建康朝野。

在谢安独排众议下，那时验尚浅他受命出战，当时谢安只两句话，就“虚张声势，声东击西”。于他依照谢安言，虚张声势似要攻打彭辎重所在留城，迫使彭率军保，何谦则趁机收复彭城。彭与另一军会合，以六万余兵力，再挥军南下，包围离广陵只百里重镇三阿，他立即从广陵率军西进掩袭，大破秦军，又焚烧敌方战舰粮船，断其退路，攻打三阿六万秦军差点全军覆；可惜他们失去襄，种下今苻坚亲自倾师南侵果。

今次苻秦大军南，与当年自可同而语，但猛将兵尽出，慕容垂和姚苌更勇盖当世战将，他实在半分战胜把握。过他一向信任一手提掖他谢安，因他看法从犯错，只知今次否同样灵光？

“砰！”

桓玄一掌拍在楠木桌上，立时现出个掌印，他昨晚一夜无眠，一在内堂独喝闷酒，心中充愤郁平气。

桓冲责怪他话似仍萦绕耳边，他自问以任何一方面相比，他均在谢玄上，偏九品高手榜上谢玄占去第一，他只能屈居第；现今苻秦大军南，谢玄督师迎战，他只能困守荆州。

愈想愈气时，手下头号心腹谋士匡士谋声音在门外道：“士谋要事须立即禀上。”

桓玄沉声道：“若急事就要烦。”

匡士谋放轻脚步，到他身，俯低声道：“大司马知否忧心江淮形势，见过南郡公旧患复，躺在上法治事，看况妙。”

大司马就桓冲，桓玄封邑在南郡，故南郡公。四年前襄战，桓冲中了秦淬毒流矢，自此时复，始终无法清除体内毒素，使他健康每况愈下，兼且年事高，复当年勇。

匡士谋一身文士装束，身材瘦削，一对贼溜溜，最爱以心术算计。

桓玄再喝一杯闷酒，漠关心地道：“他死了最好，爹威风都给他丢了。”

匡士谋大喜道：“就凭南郡公一句话，皇图霸业必成。”

“当！”

桓玄手中杯子掉在桌上，变成破片，骇然道：“你在说什？”

匡士谋肃容道：“战败则倾宗，战胜也覆族，此东晋所功高震主重臣名将必然结局。现在苻坚大军南，朝廷乱成一团，若大司马什三长两短，司马曜别无选择，必须让南郡公继承大司马位，以安抚荆州军。此乃千载难逢机会。此事若生在安定时期，司马曜必会乘机削桓家兵权。”

桓玄脸转白，道：“若苻坚得胜又如何？”

匡士谋道：“只要南郡公兵权在握，可顺理成章自立帝，号召南方军民，趁苻坚阵脚未稳，以上游利，顺流掩击，将苻坚逐返北方，大业可成。”

桓玄脸更苍白了，凝望桌面酒杯碎片，一字一句地道：“你要……”

匡士谋忙道：“士谋敢要南郡公去干什，一切由南郡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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