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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间随着喘息散着白雾,他道:“临时标记一下也是可以的。”
傅纪书没照做,只反问他,“你对别人也会这么说么?”
“怎么会呢?”李雁半真半假笑起来,缓慢地坐起身,“你看,我也只和你一个人做过这件事。”
“如果那天来的是别人呢?”
“没有这个可能,”李雁道,“你做再多的假设,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来的人是你,和我做爱的人也是你。”
李雁从沙发上下来,腿还有些软,却没过多表现,只将裤子衣衫一件一件套上,挡住身体上斑驳的痕迹。
傅纪书问:“现在就要走?”
“去送个东西,”李雁忽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冲动,哪怕明知道这是不必要的,却还是鬼使神差俯身吻了傅纪书,像寻常伴侣那样说,“很快就回来。”
他将帽子戴上,系上风衣的腰带,临要出门前又记起什么,思虑再三还是又多问了一句:“你晚上还来吗?”
话毕自己又先笑起来,嘟囔道:“这话说的,我好像一个青楼小倌。”
傅纪书从沙发上起了身,“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随便。”
傅纪书已经走到他身前,掌心托住他的后脑,微微低头与他接吻。
那是一道很漫长的吻,轻轻厮磨,像是硝烟战火里从白桦树上飘落的一片金黄叶片。
他们在玄关处接吻,抱在一起,贪恋着难得一瞬亲密与和平。
李雁轻轻推了推傅纪书的手臂,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张着唇瓣喘息,脸颊微红,低声道:“傅纪书,我走了。”
他迈出屋门,撑开伞。
雷鸣电闪里,这片看起来很是温馨温暖的梦境,一瞬间轰然碎裂。
清晨的光从阳台上并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投射到客厅中,李雁的睫羽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望着缝隙中明亮的天光。
他窝在傅纪书的怀抱里,alpha尚在沉睡,于是便不曾活动身体,只是这样躺着,出着神。
像这样匪夷所思的、一旦醒来便记不清楚多少的梦境已经频繁出现过许多次了,尤其是来到56星之后愈加严重,甚至开始有了一点点残存的记忆。
梦里的场景让他感到陌生,那些人和事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李雁不知道究竟是大脑的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才会这样反反复复梦到一些自己根本未曾经历过的事情。
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记忆是不是什么时候出现了遗落,但他仔细回想过自己所有的记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断层的地方。
他从出生起就在34星长大,他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在34星的贫民区辗转流浪,躲避着那些不怀好意的搭讪和触碰。
直到成年之后,他在某一个居民区找到了临时的工作,然后长住下来,在那里生活了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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