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的帘布被掀开,莫瑶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帐内,盟友丁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虑。
看到莫瑶,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又很快被愁容取代。
“莫瑶家主,你来了。”
“丁家主,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莫瑶语气平和,目光却锐利地扫过丁家主略显凌乱的营帐,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丁家主叹了口气,搓了搓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莫瑶家主,你……你听说那些传言了吗?”
莫瑶在他对面坐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新势力那边……他们说……”丁家主吞吞吐吐,“说你……你根本没有与朝廷合作的诚意,你真正的目的是吞并我们所有人的势力,自己称王!”
莫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新势力惯用伎俩,散播谣言,挑拨离间。
“丁家主觉得呢?”
“我……我……”丁家主面露难色,“说实话,那些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证据确凿……”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莫瑶,“这是新势力给我的,说是你与朝廷官员的密信,你看……”
莫瑶接过信,快浏览了一遍,信上“证据”罗列得十分详细,甚至还有伪造的印章。
她将信笺放在桌上,眼神变得冰冷:“丁家主,你我合作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丁家主眼神闪烁,似乎还在犹豫挣扎。“可是……这信……”
“丁家主,”莫瑶打断他,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被仇家陷害,是谁倾尽全力帮你洗清冤屈?”
丁家主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莫瑶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丁家主,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她停顿片刻,目光如炬,“你还记得当年陷害你的,是谁吗?”
莫瑶轻笑一声,拿起那封信,指着其中一处说道:“这封信上说我与朝廷官员在城西茶楼密会,可丁家主,你可知我那日身在何处?”
丁家主茫然地摇头。
“我那日正在与你一同巡视城防,这许多将士都可以作证,这信上的内容,岂不是不经推敲?”
丁家主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莫瑶又指出几处明显的漏洞,皆是利用丁家主亲身经历或耳闻目睹之事来反驳,每一处都精准地击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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