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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
*
封璟并没有沉睡太久,大概是自幼无所依靠,身边亦无信得过的人,导致他异常警觉,此次醉得快,苏醒得也快。
他豁然坐起身子,记忆之中倒是还记得,卫令仪质问他书册的事。
帝王垂眸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一小半被褥,随手摸到了一本书册,无意中瞥了一眼,便随手丢入床榻底下。
封璟掐了掐眉心。
着实头疼欲裂,还尚且还算可以忍受。
就在封璟起榻至极,他意识到亵裤有些不适,一低头还发现腰封系带凌乱。他的穿着洗漱皆是亲力亲为,身上半点异常也瞒不住他。
封璟,“……”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脑中浮现出卫令仪此前那股窃窃的眼神,即刻沉声低喝,“来人!”
小张子推门而入,疾步行至御前,“皇上,奴才在。”
封璟破口而出,“朕睡过去多久了?期间可有人进来过?”
小张子不明其意,但还是如实回禀,“回皇上,皇上从入殿起,至此刻,才将将一炷香的时辰,除却卫美人之外,不曾有人挨近过皇上。”
封璟忽然呵笑一声,是纯粹被气的,可后知后觉,耳根子也烫了起来。
果然是她!
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坏东西!
小张子悄悄抬眼,就见帝王清隽的面庞似是浮上了淡淡薄红,一惯清冷自持的帝王,竟是有些即将失控之态,“皇上,可需传醒酒汤?”
帝王没吱声,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侧过身又抬手掐了掐眉心,须臾才问,“她人呢?”
“她”自是指卫令仪。
小张子如实道:“卫美人就在偏殿呢。”
不知是不是小张子的错觉,他似是听见皇上鼻音出气,轻哼了一声,这便迈开大长腿往外走了出去。
正当午后,外面日头甚好,封璟大步行走在廊下,额头溢出薄薄一层细汗。
来到偏殿大门外,他顿了一下,这才继续抬步,守在偏殿的宫婢尚未来得及福身行礼,封璟已经迈入寝房。他刚推开房门,隔着一层珠帘,就看见那小女子迅速麻利的掀了被褥将她自己盖上,形状像刚刚破土而出的蘑菇。
封璟又被气笑了,行至榻前,看着那隆起的被褥包,寻思了一下,才换了个法子问道:“怎么睡下了?可有哪里不适?”
帝王语气阴阳怪气。
她是看过他了么?
这是什么态度?
至少给一个说法。
封璟迈上脚踏,榻上的被褥包一抖。
“出来!也不怕闷坏了。”
那做贼心虚的女子藏在被褥里,试图掩耳盗铃,就是不肯出来,“你走吧,我睡着了!你快走!”甚是排斥、后怕。
封璟,“……”这便是她看过他之后的态度?
帝王眉心紧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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