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岑今山就感到怀里人的体温偏高,昨晚两人闹到有点晚,岑今山没想到人突然发起烧来,汶家光睡得头脑昏沉,也不知身体难受抑或是梦到什么,阖着的眼睛一点点沁出泪来,洇湿了枕面,岑今山一下就被惊醒了。
“家光?”岑今山抚摸着怀里人的脸,叫不醒人。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汶家光隔一阵子就生点小病了,照顾起来也熟练,下床去拿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还有常备的退烧药和温水,随后准备将人叫醒吃药,但汶家光一直叫不醒,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额角不断冒出细密的冷汗,头发也湿黏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岑今山轻抚着人的脸庞,突然发觉汶家光最近似乎瘦了点,原本就细尖的脸蛋,现在脸颊更没多少肉。
“家光。”
他叫了几声,汶家光都没醒,还开始无意识地蹬腿,秀气的眉毛也紧拧起来,看起来难受得不行,嘴唇嚅嗫着,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岑今山将耳朵凑到他唇边也听不清。
“小光,醒醒,起来吃药。”怕他一会儿烧得更厉害,岑今山只好把药片碾碎,混在水杯里,扶起人一点点喂下。
软绵绵的身体靠在怀里,岑今山一手揽着人的腰,一只手小心喂着,可还是一不小心倒得太多,汶家光被呛到了,好不容易喝下去的水又咳了不少出来。
汶家光这回倒是迷瞪瞪地醒了过来,他睁开盛满水雾的眼睛,没有聚焦地望着前方某一点,直到水杯再次抵到唇边,他才转动眼眸,抬头看向岑今山,哑声道:“哥哥......”
岑今山知道汶家光现在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因为清醒着的他是不会这样叫的,自从他知道岑与是怎么离世后,他就再也没喊过自己哥哥,岑今山知道他是心里内疚,觉得自己占了岑与的位置,不好意思再这样叫了,任凭岑今山如何宽慰他都没用,岑今山原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但汶家光至今还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他只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这样叫自己,比如喝醉酒,或者是像现在发烧的时候。
“做噩梦了吗?”岑今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胸脯,又喂了几口水。
“哥哥不要小光了吗?”汶家光难受得合上眼,低喘着气,鼻息间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的。
果然是做噩梦了。
“嗯?我怎么会不要小光呢?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的吗?病好了给你削苹果好不好?”岑今山耐心出奇的高,哄人技术近几年也愈发炉火纯青,汶家光体质弱,生病会比平常人更难受些,时常难受得直掉眼泪,偶尔有一两次连药都吞不下,吃了又吐,吐起来也不好受,仿佛连心肝脾肺都要呕出来一样,喉咙跟火烧似的,吐完就不大愿意吃药了,之后岑今山就学会把药片磨成粉末混水里,加一点糖,这样他还愿意喝下去点。
药片碾碎后混在水里其实味道也不大好,岑今山给他喂了没多少,汶家光就别过头,明明是自己在吃药,他却嘟囔道:“苦,哥哥不要吃苦。”
“这么舍不得我吃苦吗?好了,没事了,睡吧。”剩下的水只剩一点,岑今山将水杯放到一旁,扶着人躺下。
汶家光不喜欢浑身湿黏,岑今山又去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身体,汶家光没有睡,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岑今山,表情也直愣愣的,接着又伸出手想摸他,岑今山把脸凑到他够得着的距离。
一点一点地,从眉眼、鼻梁、到唇瓣,岑今山感受着柔软的指尖轻拂过面庞。
他在摸索他的脸。
汶家光很多年没有这样做过了,岑今山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到清晨起始,汶家光睁开双眼的第一秒,不再是下意识地去捉摸他的脸庞。
四季轮转了几许,他已不再似少时那般依赖自己,这让岑今山感到不舍,尽管他的存在已经穿透了汶家光少年时期的生命,但他仍觉不够。
岑今山抬手抓住游弋在脸上的手,那只手小他一圈,柔软白净,上面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冻疮了,他别过头,阖着眼,用脸颊蹭了蹭那携着潮意的手心,接着吻了吻。
刻印在手心的吻是那么轻盈,那么柔缓,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缱绻思量,若有似无,像是怕惊到人一样。
“睡吧,我在呢。”岑今山轻声呢喃,将手覆在他眼上,汶家光顺从地闭上眼,岑今山感到两片小羽毛似的睫毛扫过手心。
这晚,岑今山没有再睡,只是搂着汶家光,慢慢感受他的心跳脉搏和发热的体温,直到天亮时怀里过热的体温慢慢降下来,他才放开人,给汶家光换了一身睡衣。
汶家光出了一身汗,有点不好受,任由岑今山摆布自己的身体,等意识回笼时,岑今山已经在收拾自己准备出门了。
“去哪里?”汶家光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脸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去墓园。”岑今山拿着外套从换衣间走出来,坐到床边摸了摸他额头,“退烧了,再继续睡会吧。”
汶家光摇头挣扎着起身,沙哑着嗓音说道:“要去祭拜的,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往年都是除夕当天早上过去,今年却提早一天,汶家光正疑惑着,岑今山刮了刮他的鼻梁,道:“今天有点不一样,明天我再带你一起去看他们,好吗?”
汶家光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
他直觉岑今山是要和谁一起去的,只是不好带上他。
岑今山出门后,汶家光却是睡不着了,他翻过身,打开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柜子,这个床头柜是他专属的,里面放了很多金条,那是每年过年岑今山送他的礼物,满柜子都是金灿灿的东西,现在上面还多了一个小手电筒,不是寻常用的那种普通黑色手电筒,他手里的更像是个卡通周边。
汶家光将手电筒拿出来看了下,沉思许久,看着看着,便开始犯困,握着手电筒打瞌睡,可在即将睡着的时候,又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电话放在床头,铃声响起的时候,汶家光的瞌睡虫也彻底被驱逐没了,他揉着眼睛,拿过来一看,发现是汶蕴姝打来的。
她说爸爸死了。
一个最该死的人终于死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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