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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风足够凉爽,她打开窗,朝副驾外瞧,街边闪过徐从心的身影。
车被红灯堵停,刚好让她认真盯了会儿。梁维在身后问:“那是谁。”
贺耿佳慢半拍,收回目光:“送货的吧,书房不是经常招临时工吗。”
不是徐从心的班,她没进店,只尾巴一样跟着送货的魏斯捷。
魏斯捷走的更慢了:“辫子,快散了。”
“哦。”徐从心摘下来,重新捆一遍,几秒钟的事。衣服随手臂勒紧,身体绷出弧线,他感受过,所以不难想象,即便转开眼也有一幅迷迷蒙蒙的画面。
两人走得很近,说不清是谁刻意的。徐从心没什么用力地撑着车,打量他小臂迭起的线条,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招呼:“小徐。”
她抬头,眼睛亮一亮:“陈姐。”楼上的编辑营销她认识的不多,陈姐是一位。
魏斯捷朝陈姐颔首,留徐从心停在原地寒暄,大步离开。
徐从心用视线追随,一直等他停到货车边,人被大楼挡住一半。恍恍挪回来,陈姐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瞧她许久:“今天晚班?”
“不是。”徐从心摇头,想了想又补充:“我来帮忙。”
两人不算熟,围着书房活动聊了几句,她送陈姐到下沉广场,回来后却找不见魏斯捷了。
她干脆找到他的车,坐上去等。
魏斯捷出来的时候,她正斜斜靠在后箱,要睡不睡的模样。这个姿势难受,想必是睡不着的。他跨上车,扭转车头启动,徐从心被车子下沉的重力带醒,人往前滑:“等你好久。”
“嗯,”魏斯捷感受到她的手环上来,“以后不用等我。”
“没有等你,”徐从心打哈欠,含含糊糊的,“你让我等也不等。”
行李前几日就搬过来了,魏斯捷不在场。徐从心用他给的钥匙开了门,塞进这个并不宽敞的角落。
搬完之后,她又消失了,没一句解释。魏斯捷在屋子里检查了几圈,不属于他的东西多了,收拾的很整洁,他依然有种被打劫的错觉。
两人洗完澡,身上冒着同款沐浴香。徐从心靠在沙发,旁边支了屋里唯一一盏台灯,她在读上回没看完的书,懒懒调整耳边的扩香器。
魏斯捷回家第一件事要么换衣服,要么洗澡,多耽误一点都会被叫停,洗完再聊。她早就想烦他,将书签塞进页面,去立柜翻那块画有她的纸壳。魏斯捷在用笔电,很专注,她晃过来的影子长长遮住他的视野:“这幅画,你画完了吗。”
他眯眼扫视一遍:“没画完。”随即往后靠:“但现在看起来,已经完成了。”
徐从心本意要督促他完成,这或将成为关于她的最完美作品。听他这么说,她顺从地点头:“也是。”东西放回去,转身的她换成另一副笑:“那再给我画一张吧。”
魏斯捷一顿,随手从本子扯下一张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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