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歇息过后,大腿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碰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可连日奔波的疲惫还是让她精神不太好。
大概是她的倦怠太明显,芍药都安静了许多,早饭送上来后都先紧着好的先夹到花花碗里。
花芷胃口不太好,但也强迫自己多吃了些,天太冷,不多吃点增加热量会撑不住。
天色渐明,花芷紧了紧大氅正要问问芍药陆先生的去向,一早上不见人影的顾晏惜提着个大包裹一身风雪的进来,“雪又大了。”
花芷已经知道后边的路不会轻松,闻言便笑,“那就风雪兼程吧。”
顾晏惜深深的看她一眼,打开包裹,火红的皮毛格外打眼。
花芷脑子转得多快,顿时讶异的看向顾晏惜。
“找了个朋友。”
顾晏惜看了芍药一眼,芍药瞬间领悟了这个眼神的意思,立刻上前解了花花的大氅,把厚实了不知道多少的皮毛大氅披到花花肩头,然后绕到前面给系上,全程都是强硬的,不给花芷半点拒绝的余地。
花芷摸摸软呼呼的领子,感受着暖和的温度,接受了这片好意,“谢谢。”
顾晏惜看着火红的毛领中花芷过份白皙的小脸,又一次想到了那个雨夜中明明脆弱却倔强的那张脸和那个不认输的眼神,现在她的脸色也不比那时候好看多少。
门外风雪更甚,花芷深吸一口凉气,戴上帽子翻身上马,夹了夹马腹,马渐渐跑了起来。
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冷,冰冷的气息从鼻子进入身体,感觉身体从内而外的冷起来,花芷紧紧握住马缰对自己说,很快,就能见到家人了。
顾晏惜的马时不时跑到了最前面,每当回头时看到花芷亮得灼人的眼神都有种被烫到的感觉,他就像一个现巨大宝藏的人,一个人偷偷的挖掘这个宝藏,守财奴似的一点也不想被别人现,并且心中窃喜。
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他无法形容,他只知道自己无比的喜欢这种状态。
也正因为这种关注,当花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的时候他第一个现了,想也没想就从马上飞身而起落到花芷的马上,圈着人坐稳护在怀里。
“花花!”芍药赶紧打马上前,“没事吧?怎么了?”
花芷苦笑,“手脚冻僵了。”
“真要摔下去了你可就完了。”芍药吓得不行,“晏哥,你勒住马,我来……”
顾晏惜的眼神太恐怖,芍药下意识的吞下‘带花花’几个字,吞了口口水改了口,“我来看看花花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花芷安慰芍药,不过这么被人带着也不是个事,她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可这个时代认这话,“陆先生,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我跑动一下活动开了应该就会好了。”
“如果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下马活动,今天会赶不到目的地,就这么走吧。”
花芷一想也是,今天的行程本来就远,要是每跑一阵就要歇一会,能走完一半的路程就不错了,不过也有别的解决方法,“不敢劳烦陆先生,草草你来带我。”
“你们骑的都是普通马,带不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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