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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正好洗个澡……”
身后的手松开了,茧绥进了浴室把门关上,花洒下低着头把自己冲洗干净。
他亲手种下的种子,本就没有期盼它能长大。
等他走之后,它也会随之枯萎死去。
从浴室出来后,茧绥看到岑骁渊坐在床边,闭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他刚走过去,Alpha有所感应般,伸手把他拉过去,“洗干净了?”
还没有回答,茧绥被岑骁渊带着重新跌回床上,身体隐约的疼痛让他“唔”了一声。
岑骁渊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小狗一般,“再睡一会儿。”
就不能自己睡吗?
茧绥腹诽着,竟不知不觉持续睡了五个多小时。
再醒过来,是被饿醒了。
岑骁渊早已不知去向,推开门,餐桌上有食物,门外驻守的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茧绥想到后半夜的失控,刚拿起的筷子掉在桌上。
应该……没有被听到什么才对。
他的声音应该不大,那帮人说不定早在岑骁渊回来后就走掉了。
茧绥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连饭都没有热,直接就着凉掉的饭菜吃起来。
吃饭时隐约听到另一间屋子里谈话声,房门开着一条缝,茧绥听到几句,唯一听懂的是岑骁渊说岑沐不见了。
他咀嚼的动作停下来。
过了一会儿,岑骁渊出来了,看到他在吃饭,嘴巴鼓鼓的,走过去捏了一下。
茧绥:“……”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着急把自己噎死吗?”岑骁渊说着坐在茧绥的对面,手指轻点桌面,几次看向他,似乎有话想说。
要说什么呢,是不是要跟自己说沐医生失踪的事?
茧绥猜测。
岑骁渊却只是看他,直到茧绥吃饱了都没有开口提这件事。
“你说我回来要给我看什么?”岑骁渊问。
茧绥猛地想起来那盘录像带,一边说着“你等等”,一边往房间跑去。
岑骁渊看着茧绥手里的录像带,没有要接的意思,“不是要我看后院新发芽的种子吗,这又是什么?”
茧绥好像明白了,这盘录像带就在玩具箱的最底下,稍留心一点就能找到了。
岑骁渊来之前一定里里外外将房子好好搜寻了一圈,甚至把座机都修好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录像的存在。
他的手放下去,挠了挠下颌,有点尴尬,“我以为你没看过……”
“我没看过。”岑骁渊回答。
“要看吗?”岑骁渊问,“你要看吗,明天我让人把放映机搬来,我们可以一起看。”
茧绥想,这个时候自己该说点什么?
他只能说:“……好。”
没有等到第二天,放映器和投屏设施就都准备齐全。
茧绥想或许自己想错了,岑骁渊根本不想回忆自己的过去。父母已经死了,这盘录像带成为和现实完全割裂,看了只会让人越发难过。
“不然我们……”不看了。
茧绥话还没说完,画面已经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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