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在树下大呼小叫,又蹦又跳的挥舞着双手喊小松鼠赶快下来,乖乖的让自己捉了回家去。
小松鼠哪里肯听他的,在树上跑来跑去的,既不走远也不下来。
宴宴气得跳起脚骂这些蠢松鼠,又捡起石头去砸它。
尽管连毛都碰不着,小松鼠还是吓得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宴宴这才消停下来,气哼哼的骂了几句,乖乖地跟着白竹捡菌子,一边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刚才的松鼠蠢得可爱。
他一边低头扒开长草找菌子,一边用棍子敲打着周围的青草,嘴里不停的说话,时不时地对着茂密的杂草踢一脚,看见开得艳丽的花朵,跑去摘了来,自己头上戴一朵,强迫着白竹和娘也戴一朵。
不是叽叽喳喳的在说话,就是嘻嘻哈哈的在笑,一个人能把寂静的深山弄得热闹非常。
胡秋月皱眉道:“安静些吧,就听见你一个人的声音。”
宴宴笑道:“哎呀,娘,你懂什么啊,我弄点声音出来,如果周围有什么毒蛇啊,猛兽啊,岂不是吓跑了?”
胡秋月“噗嗤”一声笑了,道:“你多厉害,还能吓跑毒蛇猛兽!”
宴宴得意的一扬眉,笑道:“那还用说?这叫望风而逃。”
一句话说得胡秋月呵呵直笑,白竹也弯起了唇角。
三个人说说笑笑,干起活来既轻松又快,太阳正在头顶时,胡秋月和白竹的竹篓快装满菌子了,连宴宴都捡了大半箩。
胡秋月找了一个空草地,道:“坐下来歇歇,喝口水,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三人坐下来,宴宴拿出馒头来,自己咬了一个,给胡秋月和白竹各递了一个。
胡秋月接过馒头,嫌弃的说:“你就知道吃!看看,我们的竹篓都满了,就你的还空着。”
宴宴被娘说了,也不生气,眼珠子一转,逗他娘:“不对,谁说我就知道吃的?”
说着,凑到胡秋月面前,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还知道玩!”
胡秋月“噗嗤”笑出声,伸手去掐他的脸皮,骂道:“我看看这脸皮有多厚,掐不掐得破!”
宴宴笑嘻嘻的任凭他娘掐,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摇头晃脑的笑:“厚着呢,掐不破,掐不破!”
他娘一只手在他脸上装模作样的揉来揉去,一点都舍不得用力,当然掐不破了。
白竹坐在一边,咬着馒头,笑眯眯的望着他们娘俩打闹。
虽然他知道胡秋月也很疼他,但要让他像宴宴这样和他娘打闹着玩,他是万万不敢的。他平时在胡秋月面前,是个唯唯诺诺的小乖猫,乖巧听话,连个玩笑都不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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