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道长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道长这才恍然,知晓自己被这女子骗了,无奈地摇摇头:“姑娘,你这可真是让贫道担忧了一场。”
女子眨眨眼睛,俏皮地说:“道长莫怪,我只是想知道在道长心中,我究竟有几分重量。”
他轻咳一声:“姑娘此举,实是不该。但既然姑娘无恙,那便是甚好。”
自那以后,道长与女子相处的时间愈多了起来。
女子常常找各种借口与道长相见,有时是请教道家经典,有时是分享市井趣事。
一日,女子约道长一同游湖。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道长,你看这湖水,如此平静,却又深不见底,像不像人心?”女子轻轻说道。
道长微微颔:“姑娘所言极是,人心难测,正如这湖水,表面平静,内里却不知藏着多少思绪。”
女子侧过头看向他:“那道长可曾看透我的心?”
道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他沉默片刻,轻拂衣袖说道:“姑娘之心,犹如天边云彩,变幻无常,贫道修行尚浅,难以参透。”
女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仍不死心地追问:“道长,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如此难以捉摸?”
道长双手抱于胸前,缓缓说道:“姑娘莫要误会,道家讲究顺应自然,不强求,不妄测。人心本就复杂多变,姑娘之心,更是纯净中带着灵动,贫道不敢轻易断言。”
女子微微皱眉,略带嗔怒:“道长总是这般说辞,难道对我就没有一丝别样的心思?”
他微微叹气,说道:“姑娘,贫道一心向道,尘世情爱于我,乃是虚妄。”
女子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道:“那道长为何又多次与我相见,陪我游湖?”
道长目光平静地望向湖面,说道:“姑娘需要陪伴,贫道不过是尽一份善缘罢了。”
女子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善缘?难道在道长心中,我只是一个需要怜悯之人?”
他转过身,轻轻说道:“姑娘莫哭,一切皆有定数,莫要强求。”
女子倔强地抹去泪水,说道:“我不信什么定数,只知道自己的心意。道长,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
道长闭上双眼,说道:“姑娘,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贫道不愿姑娘陷入此中,误了自身。”
女子凄然一笑:“误了自身?那道长可曾想过,我的心已经给了你,再也收不回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怜悯:“姑娘,放下吧,这对姑娘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女子望着道长决绝的神情,心如刀绞,转身跑开,只留下他一人独立湖边,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自那日后,女子如同消失了一般,道长的心间却时不时地浮现出女子凄然的面容,让他无法静心修道。
这地方的雨总是下个不停,仿佛老天也在为这无果的爱恋落泪。
又是一个雨天,道长行至一座陌生的桥头,雨滴纷纷扬扬地落下,在河面上溅起无数涟漪。
他望着雨中的景色,思绪飘飞,突然,一把伞出现在他的头顶,他回头,竟是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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