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房的厢房,小竹气得直跺脚:“小姐,那些人分明是来找茬的!咱们去告到老太君面前,让她替您做主!”
芮曦瑶却冷笑一声,抬手止住了小竹:“告状?老太君如今只是看在面子上赏了我们些银子,真要去告李氏和芮妙芙,不过是给她们多一个反击的机会罢了。”
“那怎麽办?难道就这麽算了吗?”
“当然不算。”芮曦瑶站起身,目光冷冽,“她们想让我在作坊区站不住脚,那我偏偏要让我的饰盒成为苏青府的抢手货,让她们再也无法小看我三房。”
“小姐,怎麽做到啊?”小竹瞪大眼睛,满脸不解。
“我们得换个方法,让更多人知道我的饰盒。”她走到桌前,将今天被捣乱的经历梳理一遍,终于形成了计划。“李氏她们想压我,那我就用声势碾过她们。”
芮曦瑶思忖片刻,决定跳过传统的贩卖路径,改为直接针对高端客户——苏青府的名门妇人。
第二天,她拿着几个精心包装的饰盒,让小竹陪着去了城中最大的商铺——锦绣阁。
锦绣阁,苏青府最负盛名的商铺,华丽的雕花大门和精致的牌匾,显示着它在城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富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时常在这里购置丝绸与饰,作为身份的象征。
芮曦瑶推开门,小竹小心翼翼地抬着木箱跟在后头。迎面而来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铺子里站着许多挑选布料的贵妇和丫鬟。她目光扫过堂中,最后落在正指挥伙计的掌柜身上。
“掌柜的。”芮曦瑶微微欠身,声音清脆,“小女有些精巧的小物件,想请贵阁代为寄卖。”
那掌柜姓陆,向来精明,见这姑娘模样端正,穿着却朴素,便知道不是富贵人家出身,语气也不怎麽客气:“姑娘,咱们锦绣阁只卖最上等的货品。您的东西要真有特点,我倒可以看看。若是普通玩意儿,就免开尊口了。”
芮曦瑶微微一笑,并不急着辩解,反而侧身对小竹说:“把木箱打开,让掌柜的过目。”
小竹连忙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精美的饰盒,每一个盒子都雕刻着流云花鸟的图案,外观光滑,内部衬着柔软的丝绢。
陆掌柜看了一眼,虽然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摇了摇头:“这木匣子倒是精致,但咱们锦绣阁的客人,最不缺的就是匣子。姑娘,这玩意儿可不是什麽新奇的货色。”
“掌柜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匣。”芮曦瑶笑意不减,随手拿起一个饰盒,按下机关,盒盖瞬间弹开,露出内部分格的构造。她轻声解释道:“这饰盒的盖子只需轻轻一按便可弹开,再按一下便可自动锁闭。它不仅方便,而且内部分格可以更好地保管耳坠、戒指、玉簪等细小物件。这样的设计,锦绣阁的客人难道不需要吗?”
陆掌柜挑了挑眉,对这机关设计显然有些动心,但仍旧摆出一副老练商人的姿态:“这设计倒是巧妙,可再怎么方便也只是个匣子。锦绣阁的货品,讲究的不仅是实用,还要符合贵人的身份。这匣子虽好,但我看……也就是几文钱的玩意儿,值不得那些夫人小姐多看一眼。”
“掌柜的,您的眼光未免也太低估这饰盒的价值了。”芮曦瑶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坚定,“您看看这雕工,都是手工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内里铺的也是上等的丝绢。再加上机关的设计,这可不是几文钱的物件。更何况,您觉得那些太太小姐们,是真的需要什麽东西,还是需要一个能让她们炫耀的物件?”
陆掌柜眼神一亮,显然被这话说动了一些,却仍不轻易松口:“姑娘,说得再好也只是你自家的说辞。咱们锦绣阁虽大,也不是什麽都能卖的。若是这东西放到这里没人问津,岂不是浪费地方?”
“掌柜的,您能够坐镇锦绣阁,想必是深谙商道。”芮曦瑶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直视对方,“您觉得,这样一个有机关、有雕花、还有分格设计的匣子,真的会没人问津吗?不妨让我们试一试。如果三天内无人购买,我保证不仅撤下所有饰盒,还会亲自赔偿您因此损失的时间。”
“哦?”陆掌柜挑了挑眉,“姑娘倒是自信。若真没卖出去,你可要兑现这承诺。”
“当然。”芮曦瑶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补充,“但若三天内有顾客买下,掌柜的便得允许我继续在此寄卖,并且……将这饰盒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陆掌柜哼了一声,笑道:“姑娘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罢了,就试你这一次。若真卖得好,咱们再谈分成。”
“那就谢过掌柜的。”芮曦瑶微微欠身,语气中满是笃定。
为了增加曝光度,芮曦瑶故意请掌柜将饰盒摆在锦绣阁入口处的展示架上,还附了一块木牌,写着:“最新奇饰匣,按压自开,轻便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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