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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对峙（第2页）

婆子一副要说书聚会神模样，稍稍凑近崔夫，压低声音，“听说三娘子外出招惹了什东西，俗称撞了邪，先前那蝶死了，三娘子从蝶家里凭吊，便染上怪病。”

她故弄玄虚，嗓音又又噶，“都说蝶魂魄找她报仇呢。”

崔夫当即便拍了一下桌子，“胡说，蝶和三娘子什仇怨，先时说三娘子对她恩。”

婆子讨好笑着，“就清楚了，只听与蝶交好婢女说，三娘子下可好相与，与表面样子大相同。”

“越说越像话，”崔夫柳眉竖起，“你们帮乱嚼舌，无端坏了闺阁小娘子名声，着实可恶。”

她挥挥手，示意婆子下去，转头向女儿抱怨，“府中婆子们越胡说八道，平里闲着好好歇息，净用在舌头上。”

房妧提起茶壶她沏一杯茶奉上，“母亲何必生气，婆子们既然信誓旦旦，想也空风，如让去打听打听，若三妹妹事便好，倘使三妹妹真疾，可能耽搁。”

女儿温言劝着，崔夫虽然半信半疑，派身边侍女前去怡兰苑打探，得到消息竟那婆子所言虚，房娴如今紧闭门户，在自己院子里养病。

崔夫立刻便使去开库房取些窝阿胶送去，起身要往怡兰苑亲自探病。

房妧倒制止，毕竟崔夫如今掌管着府中内务，一表长辈慈爱心，也应当，她搀扶着自己母亲，“做长姐，也该去看看三妹。”

母女俩到达怡兰苑时，杨夫在院中，正冷脸听着府医禀报，见了房妧两，朝她们招招手。

“娴儿症候，与共处一室久了便会传染，你们身子又好，莫要再里面多待。”

杨夫示意身边仆婢端木盘，里头摆放着两条棉布制成又厚又宽面纱，“带上个，保稳一些。”

内室弥漫着一难闻药味儿，因着府医嘱托，里边也敢随意开窗，一进屋便被熏得上房娴面无血地躺着，见到她们便挣扎着坐起，崔夫赶忙按下她肩膀，“如今你身子适，计较那些虚礼做什，快快躺下。”

房娴露出手臂上布红斑，乍一看很可怖，她嘴泛白，气无力地笑着，“多谢大伯母体恤。”

崔夫看得两酸，提起帕子便拭泪，“儿，弄得样可怜，好端端小娘子，竟然般顺。”

房娴垂下头，“大伯母要忧心，阿娴命好罢了。”

“三妹妹净说丧气话，”房妧声音适时响起，她轻柔地拿过浸好温热帕子敷在房娴额头，“你命知多好，只心思错了，才连遭挫折。”

房娴仍然垂着头，露在被子外边手自觉抓紧了被角，“长姐教训。”

房妧便笑起，温温柔柔，带一丝恶意，“劝导，并非教训，三妹妹总喜欢误会。”

她将崔夫软语几句劝出去，自己立在房娴前，“尚些疑问处想要向三妹妹请教，只此事足外所道。”

房娴时才抬头，对上她平静笑，默了一瞬，让屋内婢女都出去，才哑着嗓子开口，“长姐请问。”

“三妹妹手下与谢府筹谋替嫁里应外合，陷于险境，所求何？在素所燃香里下药，又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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