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茂跟着叹气一声:“是啊,奸佞当道,朽木在朝,去岁庚戌之变实乃我大明之耻,严嵩、仇鸾之流委实可恨。”
二人有了共同话题,此刻你一言我一句的痛斥朝弊,正自痛快着,便见远处走来一大队官员。
居中为之人三十余岁,穿着三品官袍,身边围拢的也多是三品、四品大员。
只听得这为之人言辞严厉,边走边呵斥。
“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吗,让你们剿匪不是让你们打倭寇,连个山匪路霸都剿灭不了,动不动就是一堆借口,难不成这种小事还要让6某去找韩部堂说吗。”
一群官员无不战战兢兢,畏不敢言语。
“还有,你们兵部的差事找6某做什么,不要说要银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利索,还好意思来要钱。”
6远斥责着经过亭子,看到了殷正茂和张居正,不由皱眉。
“此刻正是当值期间,怎么会有不穿官袍者于此逗留,你是哪个衙门的?”
这话自然是对张居正说的。
张居正忙作揖:“后进学生张居正,乃翰林院编修,此值休病假之期,乃来南京游学拜访同年故友。”
殷正茂也忙行礼:“下官兵科给事中殷正茂参见6堂官,下官知错,这便回值房。”
6远一肚子的邪火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玩意?
张居正?
不确定,再问问。
“江陵人?”
“是,学生是江陵人,参见6堂官。”
“哈哈哈哈。”6远顿时仰天大笑起来:“好好好,来南京好,来南京好,多在南京转转,南京人杰地灵,对你游学大有裨益。”
“是,多谢6堂官。”
看着6远离开,张居正忙问殷正茂:“养实兄,这位6堂官就是户部左侍郎6远6伯兴?”
“对。”
“久闻其名啊。”
张居正望向6远离去的背影,感叹道:“没想到6堂官那么年轻,不过他一个户部侍郎,缘何能让那么多三品、四品的堂官上司们如此敬畏。”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
殷正茂压低声音说道:“在咱们南京有句话,宁得罪九卿不可得罪6堂官,莫看6堂官只是户部侍郎,他,厉害着呢,户部尚书张部堂,就是个泥胎雕塑。”
张居正惊愕张嘴。
侍郎架空尚书?
好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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