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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

宁嬷嬷吞了口唾沫，是不敢和沈道桉多说些什么，又偏过头抬着下巴对沈归君道，“二姑娘来的真是巧，也省了奴婢去寻你，你房里的丫鬟手脚不干净，夫人已经问询过了，正等着姑娘来领回去呢。”

她可没忘记先前沈归君是怎么对待自己的，那张牙舞爪的样子，那彻夜的寒风，可是把她的面子丢尽了！好不容易逮着时机，她倒要看看这回沈归君会不会灰头土脸的离开。

“宁嬷嬷请带路。”归君垂眉，显得人畜无害。

宁嬷嬷冷哼一声，转过身大步朝里走去。

“什么婆子，谁给她的底气？”沈道桉在她身后嘟囔。

归君回头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这让沈道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不出她为什么突然一笑。

这院子外站了两排丫鬟，都是归君院子拉过来的，而他们面前，孙嬷嬷正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板一一晃悠过去，面色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还有没有人手脏，摸了夫人的东西？”

“没、没了。”知虞抖着肩膀，头也不敢抬，听见身侧婢子被打的闷哼声，生怕那竹板下一刻便落到自己的背上。

“有一就会有二，谁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一群人商量好的，既然你们主子管不好你们，便让夫人好好管管你们。”孙嬷嬷拿着竹板上下摆弄在掌心，轻蔑的看着那伙人。

“孙嬷嬷，什么还要劳烦您亲自管呢？”归君款款上前，轻轻一抽将那竹板手心里。

那竹板两面光滑，没有一丝毛刺，应当是经常拿来训斥下人，重要不轻这要是一板子打下去，虽然做不到皮肉分离，但起码会留下青痕。

孙嬷嬷察觉手中一空，一看竹板到了沈归君的手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感觉背上一疼，她来不及惊呼又感觉腿上挨了一下，这来回几下算是将她直接打成了猴子，在这方寸之地内乱窜。

“二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宁嬷嬷上前嵌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

归君松开手中的竹板，“啪”的一声竹板砸在了宁嬷嬷的脚上，她吃痛下意识便甩开了归君的手，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

“这是宁嬷嬷您先动的手啊，大伙儿都瞧见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她无辜的看着宁嬷嬷。

“你先动手打的孙嬷嬷。”宁嬷嬷勾着脚，率先质问她道。

归君方才用了三分力，不管是宁嬷嬷和孙嬷嬷都有她们疼一阵子的，她丝毫没有愧疚之情，笑着道，“方才明明是孙嬷嬷先动手殴打我院子里的婢女，她打的得，我打不得？”

孙嬷嬷老泪纵横，喊道，“那是二姑娘你院子里婢子手脚不干净，老奴只是替你教训她们。”

“你都说是我院子里的婢子，且她们不是说了，她们没有行盗窃之事，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私自用刑？”她问道，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你！”孙嬷嬷被呛了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将眼神投向宁嬷嬷希望她能出声回击。

宁嬷嬷憋着气，“这是夫人说的，您要是有什么话，可以去找夫人理论。”

“夫人长夫人短的，净把你们作威作福的由子归结在夫人身上。”归君冷笑。

“为何迟迟不进来？”柳夫人双手贴腹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眼底下还有连日疲惫的黑色，冷着眼看她们。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那两一左一右将安守架在中间，将她从屋子里拖出来，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安守已经睁不开眼，背部皆遭鲜血晕染，气若游丝，仿佛已经是一具死尸。

“夫人，这两个婆子对我院子里的婢子又是打又是，差点还对我动起手了，这”归君走到她跟前，让自己尽量不要去看被打的没有动静了的安守，问道，“不知道安守丫头偷了夫人什么东西？”

“桉儿你怎么来了？”柳夫人没有答她的话，而是看向了沈道桉，许是第一次见到他肯来寻自己，眼里多了几分欣喜，“你今晚没有同云公子一起吗？”

沈道桉本是站在院门边上，见她朝自己搭话，并没有像不理会宁嬷嬷似的不理柳氏，嗤笑一声大步上前道，“母亲真是同从前一样，喜欢对人动用私刑，见不到人好啊。”

柳氏不敢看他，仿佛被他这番数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偷了我院子里的东西，自然要罚。”

“偷了夫人什么东西？”归君冷声道。

柳氏闻言转过身，“一个玉镯子和一对琉璃耳坠。”

归君上前探了探安守的鼻息，见她还活着便松了口气，便对柳氏道，“夫人可有罪证？”

柳氏挽唇一笑，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答道，“那日萧大人来府上搜查时，我院子有下人见到她鬼鬼祟祟的在外面晃悠，便怕是不是手脚不净偷了东西，我今日便查了查屋内的东西，果不其然真少了点首饰，至于罪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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