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逢伸出双手扶住桑子的肩，“总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如果不查清楚，家就是赵正言的案板上的一块儿肉。”
桑子垂下眼，双手冰凉。
项逢看着她说：“还有那个视频，”项逢眸光幽深，桑子抖了抖。
项逢继续说：“家——会因此被毁了的。”
桑子一张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项逢掂量着火候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桑子慌乱地拽住项逢的西装，“别，别留我一个人。”最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不想一个人守着冰冷空旷的别墅。
项逢转过头看着桑子，桑子抓起手机，却被项逢按住了手。
“不想打就算了，这只是我基于人生经验和现在的形式给出的建议，决定权在你。”
桑子望进项逢的眼睛里，她说：“不，我相信你。”
项逢的目光深处暗了一下，“真的吗？”
回答他的是桑子按下拨号键的微弱声音，果不其然，川一下子就意识到家里出事了，他马上就让身边的助理查了最近的回国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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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桑子的问题，川说当时宽只是让他好好照顾妹妹，经营好分公司，还特意叮嘱他不要惹赵正言。
桑子从川的语气中辨别出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桑子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团乱麻之中。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所有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人都有这种感觉。不幸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但是任何一桩都没有证据扯到幕后的人身上去。
项逢安抚了桑子几句之后，又问宽有没有什么信任的朋友或者助手。
桑子仔细思索着，“那时候经常来家里做客的倒是不少，可大多是生意伙伴。你知道的，就是热络一时，没有共同利益的时候自然就不联系了。”
项逢说：“不如，我们一个人一个人地排查，你来列一个单子。”
桑子没有受过刑侦学和证据学的训练，她并不习惯这样的方式，这让她有种被调查审讯的不舒服的感觉。
项逢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说：“我把我在申氏认识的有资历的股东也列出来。”这么一来，两个人就是平等关系，不存在支配地位。
桑子点点头，心里的不适感稍减。
项逢捏着名单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一上车就跟程湛和曹时说：“先换辆车，然后回酒店，半小时后再换辆车走条隐蔽的路去宽住的医院。”
程湛刚想询问就听见项逢低沉地说：“宽醒了。”
事实上，在项逢给了申翰一拳后，他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项逢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条消息，宽居然醒了，就在他特意布了个局从申翰嘴里套话的时候宽醒了。
项逢联想到刚刚申翰说的话，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医院那边，那他们加派人手，必须保证人的安全。
项逢挂断电话后，看向桑子带着泪痕的脸，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项逢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宽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让赵正言非搞死他不可。
“不对，如果仅仅是知道，为什么还要费这么一大圈的功夫，当初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宽不就可以了吗。”项逢心想，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除非——他手里有证据，有让赵正言忌惮的证据，”
所以，他刚刚之所以向桑子要名单，根本不是想去问，他就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看看证据到底藏在哪里。办公室、家、常去的茶楼……无非就那么几个地方，他不相信他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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