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开口说了“早上好”,下意识把脑袋靠在周一背上的同时,也说起了自己昨晚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的事。
周一闻言,按下行的指尖一顿,问:“因为我不恐同?”
蒋择有些含糊地回答,“算是那事儿的衍生事件吧。”
“比如?”周一有些意外地挑眉。
他看着蒋择一时回答不上来的样子,主动举例道:“总不能是我直接跳过了出柜的环节,干脆带着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你面前晃了吧?”
蒋择听着,立马不困了地站直了身板。
别问,问就是血压已经上来了。
蒋择疑心周一是故意气自己地盯着对方看了几秒,但最终还是被对方无辜的表情给打败了。
以至于他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开口:“……幸亏我的思维还没活络到这个地步,不然我非得半夜被气醒地坐在客厅等天亮不可。”
周一听过之后轻笑了一声,垂着眼皮状似无意地追问:“所以你昨晚到底梦见什么了?”
蒋择简单带过了前半夜的那些,只挑着最后的那个梦说了。
但是这回的说辞却不一样了,“其实昨晚在你走后我仔细想了一下,也找石鹤扬参谋过了,最后觉得照你那个描述的话,那人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怎么说?”周一有些意外地问。
蒋择思忖了几秒最恰当的表述方式,而后在电梯“叮”声地上升到七楼之前回答:“就拿我和石鹤扬举例吧。虽然他真要受人欺负了我也能去给他撑腰吧,也能逢年过节地跟他互相请吃饭之类的,但是我真不至于是干什么都带着他,吃什么都想着他。”
“怎么说呢,就拿年少不懂事时候的打架举例。就假设石鹤扬和人打起来了,我肯定会赶过去帮着他揍人,但是却不会娘们唧唧地让他躲远点儿地小心伤到。”蒋择说。
“并且不管中途石鹤扬被人揍了几拳,踹了几脚的,反正只要最后趴在地上认错的是对面的刺头,我就统一认为是我们这边赢了地该庆祝了。”
蒋择说到这儿,短暂地停顿了一瞬,继续道:“但是如果换成是帮喜欢的人找场子的话,我肯定得把他挡在身后地保护他。但凡他身上最后青了一块的,那么不管对面到底是趴着认错还是跪着认错,我大概都能气得够呛。”
“所以啊,那个描述总归更像是那人喜欢他吧。”蒋择总结道。
“至于聊班上的漂亮女孩儿的事,可能是因为那人也有一个跟石鹤扬似的碎嘴子朋友呢。就万一那人的朋友总是有事没事地就提几句,他总不好老是不搭腔不是?”
周一扬了下眉毛,说:“也对。”
周一和蒋择之间的对话止于电梯的抵达。
周一照例提出可以顺路送蒋择去上班的事,蒋择也照例没管车库里小黑同学的感受地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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