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隐约看见伤口在下腹,肚脐往下三寸。
孟萧潇一旦面对跟专业和工作想管,就变得十分的沉浸。
压根没有去看凤御临的脸色,直接拿起已经高温蒸煮消毒过的剪刀,准备把男人的衣服剪开。
免得撕扯到创口,造成二次伤害。
只是剪刀还没落到衣服上,就察觉到床上男人的紧绷。
血因为他用力绷紧身体的动作,涌出来更多。
孟萧潇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嘴里淡淡道:“放轻松,别紧张,我技术不错,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在手术台上,病人对医生的信任也十分重要。
凤御临完全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只是抬眼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孟萧潇。
本来就是白天,桌台上又专门点了一盏准备消毒用过的油灯,孟萧潇的脸被光印照着,泛着一种健康的冷白色。
凤御临又视力甚好,连她脸颊上渗出的汗珠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时有些出神。
努力想要将眼前这张脸跟记忆中的孟萧潇重合起来。
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这张脸本该也是一个人的脸,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在眼前这个孟萧潇的身上,都看不见从前那个身影。
他很清楚,从前的孟萧潇恪守规矩。
是秦氏亲手养出来的名门闺秀。
她性格确实坚韧,认定了凤君逸,就一直忠于这一个人。
她不会说他听不明白的这些话,也不会面色坦然地和她调笑。
五年,历经一场生死,真的能把一个人改变成别人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么?
“唔——”他出神之间,孟萧潇冷不丁把沾了烈酒的纱布擦在他伤口上。
听见凤御临闷哼的声音,孟萧潇淡声开口安抚他,“要清理伤口,稍微忍一下。”
凤御临刚才只是太出神,才会对冷不丁的疼痛有反应,冷静下来之后,面上就恢复了淡然,“无妨。”
战场上受的伤可比这个严重多了,几次险些连命都没了,总不能双方休战等他疗伤。
什么样的疼痛,他都能忍。
他说无妨,孟萧潇也没勉强。
他身上的迷药还没完全散,也嫩更一定程度上地减缓疼痛。
她低头快速地处理了腹部的伤口,把四周的血迹都清除,这才看清楚他的伤口。
有五公分那么深,是箭矢擦伤,边缘皮肉外翻,创面发白。
这样的伤口,短期内不致死,但是若是发炎发烧,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从桌台上的托盘里,拿了同样消过毒的针线,准备开始缝合。
凤御临是平躺着,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捏着针线,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缝衣服?
倒也不必。
孟萧潇忙里偷闲看了他一眼,“缝伤口。若是不缝合起来,创面一直外露,很容易感染。”
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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