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返乡（第2页）
“到了，哥们儿，一共，您现金扫码。”
“扫码。”
李恺扫码付了钱。
司机帮忙从备箱拎出行李箱，李恺向司机摆了摆手，出租车扬长而去。
站在路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新装修“大龙饭店”，迈步走过去。
推开玻璃门，进入饭店大堂。
因过了午饭点儿，店里只剩下一桌客在继续，三个面红耳赤男端着酒杯，嘴中乌鲁乌鲁大声说着什，其中一位用力拍着一个同伴肩膀。
李恺选了一个靠墙位置，背对着台坐了下。
“先生您好，请问您吃点什？”
一个睛很大很亮年轻务员走了过。
“跟你们板娘说，要账。”
李恺向台正在低头算账大龙媳妇偏了一下头。
“？”
小务员瞪大睛看着李恺，“哦。”
答应着快步向台跑去，跑急了，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大龙媳妇皱着眉头听小务员结结汇报完，盯着李恺背影看了半天，才从台里踱步走出，慢慢走到李恺面前，一面走一面思索着。
“请问您……恺哥，你恺哥！”
看到李恺脸，大龙媳妇惊呼。
“呵呵……。”
“哎呀，你什时候？”
“刚到，，行李放下。大龙呢？”
“在面呢，他中午事儿了都要眯一会。去叫他，他前天念叨你着，说又一个元旦了，你都走了五六年了，也看看，知道他就想你呢。看到你，他得乐疯了。”
大龙媳妇乐呵呵向面走去，边走边向站在旁边大睛务员说着，“事儿，你大龙哥干哥哥，和你开玩笑呢。”
“大睛”心余悸拍着口，然噘着嘴向李恺瞪了一，又瞪了一，转身去忙别了。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上，鼾声大作常大龙，大龙媳妇装作担忧样子上前摇着他肩膀。
“醒醒，醒醒，出事儿了。”
常大龙睁开，眨了两下，“咋了？”
“前面了个，说找你要账。”
“哦。”
常大龙双手覆在脸上，上下搓了两下，停，然猛地坐起，“你说啥？要账，要啥帐？”
“说赌账，五六年前。”
“扯淡，子他娘从赌，哪儿赌账。五六年前，十年前也。”
常大龙翻身下，边走边提鞋，嘴里骂骂咧咧向前面走去，大龙媳妇忍着笑，在面紧步跟着。
厅里那桌结账走了，只一个客背对着他们，慢条斯理抿着水喝。
“就个？”
常大龙看了一做下，死死地盯着对面。
盯着盯着，常大龙嘴逐渐张开，越张越大，睛也越睁越大，右手颤抖着指着对面，偏头看了一捂着肚子笑弯了媳妇，哆嗦着嘴，“哥……你吗？”
“咋了，认识啦？”
“认识，认识……哥呦，可想死兄弟了……你总算了……呜……”
常大龙站起探身抱李恺，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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