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芷被他吓一跳，随即俯身问道：“子衿，你醒了。”
可司玖虽然睁开了眼，但双眼却是没有焦距般的，直勾勾的看着上方。
温白芷对他这样有些不安：“子衿？”
她的这声子衿一喊出来，司玖就偏头，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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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的视线此刻是落在她身上的，但温白芷却觉得，他似乎是透过她而看向了另一个人。
果然，司玖沙哑的声音传来。
“闻白。”
他在叫闻白的名字。
温白芷下意识的去摸他的额头，触手便是一片滚烫。
她暗骂自己方才在马车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及时观察他的身体，害的他现在烧的这么厉害她都没现。
“子衿，你在做梦。”
司玖就这么看着她，一滴泪从他的眼尾划下，落到枕头上，很快就消失。
“闻白，你很久不来看我了。”
温白芷知道他这会儿说的都是胡话，且都是在他的高烧作用下引起的。
若是强行喊醒他，怕是会遭到反噬。
于是她只好顺着他的话头来。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吗。”
司玖失神的摇头：“不，你很少来梦里看我，我知道，我现在样子很狼狈，从上到下没有一点像你认识我的那个时候，你不来看我是应该的，我，我自己都不想看到我这幅鬼样子。”
他似乎是陷入了又一次的自我否定，流出的泪也越来越多。
温白芷上手替他擦泪，觉得他的脸颊也烧的很烫。
“你在烧，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她说。
司玖得不到她的回应，整个人像是从冰水中捞出般抖。
“闻白，闻白。”
他仍叫着闻白的名字。
温白芷看到这样的他，知道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不行。
她坐到了他的枕头那里，将他的身子抱到了自己腿上，让他的头枕着她的大腿。
“闻白”他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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