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景稚用放在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嘴,结束用餐。
傅京辞也同样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惯性的叠好放在一旁,娓娓道:“它没有名字,是我捡来的。”
“捡来?”景稚联想到那只小布偶流浪的样子,眸光忧伤,有点心疼。
“当时我在去开会的路上,它突然出现在路中间,车差点撞上去。”傅京辞坐在椅子上,波澜不惊地说着。
“哈?所以你就把它带回来了?”
“嗯。”
“那它现在呢?”
“不在了,但它是正常死亡,不是病痛或者因为意外。”
“这样子,那也算好的了。”
吃过饭后,景稚坐在紫檀椅上看《明朝那些事儿》,傅京辞闲庭信步于院落中,在考量沈砚知所说的事。
王府里点灯的小官儿来百纳川河苑时已经七点,在「石灯」里点上蜡烛后,关上了玻璃罩,然后静悄悄地离开了。
傅京辞去厢房前又折了一枝开的正浓的梅花给景稚,景稚接过梅花插到青花瓷瓶里。
细雪霏霏,傅京辞回了厢房,景稚又看了会儿书后便休息了。
翌日一早,雪停了。
景稚和傅京辞用完早餐准备出门,刚至前厅,一阵古法香调随着风传来。
景稚知道是「点香」小官儿来了,忽然想到了快新年了,便对檀竹道:“檀竹,我晚上回来想点「水仙花灯」玩。”
中式点灯点香的一种,在金盏玉台中装入水,将花与香薰灯芯结合放入,这种点灯点香的方式优雅又浪漫。
檀竹应道:“好的,我让人准备。”
傅京辞拿起景稚搭在椅子上的云锦外套,拉了一下景稚的手腕,一边帮她穿一边问:“怎么忽然想尝试这个了?”
古人的浪漫,中式点香。
王府里的点香小官儿都是名师出来的,她这几日忽然就感兴趣了起来。
“年后我接了好多通告,这几天我想放松一下,看到什么感兴趣就尝试什么。”
穿好外套后,傅京辞牵着景稚出了百纳川河苑,碰巧遇见来送新衣的人。
傅家女眷每年都会在年前定制新衣,宋锦、云锦、香云纱等等。
上了迈巴赫后,傅京辞拉过景稚的手放在腿上把玩。
景稚忽然手一顿。
傅京辞侧眸看过去,沉声淡问:“怎么了?”
景稚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梦?”傅京辞说着,伸手摸了摸景稚的头,想要安抚她。
“梦见我在珅城外滩玩,突然,外滩来了一群公牛疯狂乱撞人,有的人被撞没命了,我和一个陌生的小姐姐一直跑,吓死我了……”
景稚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傅京辞温声安慰,“好了,不怕了,我在这儿。”
景稚幽怨地看着傅京辞,“梦里没有你……”
傅京辞泰然地收回手,继续把玩着景稚的手,须臾后,淡淡的来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我是牛里的一个?”
正在开车的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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