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客们虽然不是专门的盗墓贼或摸金校尉,但也见惯了死人,无论是全白的尸骨还是烂了一半生了蛆的,甚至偶然亲自下墓时还碰过粽子。如果碰到抢生意的同行、心怀不轨的贼匪,手上也难免不沾点人血。
可那些都是有形的东西,干这有损阴德的行当久了,怕的就是走夜路遇到鬼,毕竟摸不着的东西没法对付。
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即便跑也无处可去。三人不由得把手摸到了腰间,握住傍身的砍刀,压低了步子,心想无论是鬼是妖,只等放手一拼。
白光越来越近,三人这才看清,那是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擎着一个白灯笼,腰间还扎着白腰带。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麻衣的女人,正在低低啜泣着。
桥客这才吁了口气,可打着灯笼的两人骤然发现黑暗中有三个人挡在前方,也吓了一跳,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噗噗几下熄灭,哭声也骤然停止。
双方呆立在原地,桥客主动打招呼道:“老乡,我们是外地人,路过这里迷路了,想找个住处。我们可都是正经人,你们放心。”
三人说罢主动掏出一封介绍信,递给了对方。虽然介绍信这东西,并没有写着“好人”两字,甚至他们这封介绍信根本就是假的。但敢主动透底,至少是个心里没有恶意的姿态。
那人接过介绍信前后看了看,还给了三人:“我不认识字,你们晚上可不能在这边乱跑,不安全,先跟我回村哇。”
几人见如此顺利就得到了信任,也不多话,跟着他向前走。为首的桥客问道:“老乡,你这么晚还在外面,这是……家里有白事?”
那人头也不回说了句:“我孩子死了。”
低低的抽泣声又响了起来,给漆黑的四野平添了一股寒意。桥客们借着月光,发现这夫妻俩都是身形枯瘦,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衣,肩膀头子的骨头把衣服都顶出了两个凸起。而那女人全身裹在麻衣中,头上的白帽子也压得很低看不见脸,只感觉走的轻轻飘飘。
几人不再多话,但也只能跟着夫妻俩继续走。
不知走了多久,桥客们只觉得眼前发虚脚下发飘,好像走着路睡着入梦一般,但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地跟着向前。
忽然一声“嘎吱嘎吱”的门响,三人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农家院前,那男人刚刚推门带着老婆进去,背对着几人指了指西边说:“你们住西厢房。”
说罢夫妻俩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正房,三个桥客也跟着进去关上了门。
而农家院里竟然是石墙石顶,看上去竟有几分气派,完全不似这一带常见的土坯房。为首的桥客站在院中,只觉得抬头乌蒙蒙一片,连之前朦胧的月光也完全看不见。
一股困意袭来,他也顾不得再多看,只好跟着同伴进了西厢房。那房中摆着三张床,如同事先准备好一般,三人脑中一片混沌,都急匆匆地上床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桥客们被一阵婴儿般凄厉的哭声惊醒,惊惶起身,重新拧亮了还有一丝余电的手电筒,却不由得头皮发麻。
他们三人正身处一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且各自睡在一口棺材中。他们急匆匆地爬出棺材,只见另一头还有两口开了盖的棺材。三人凑过去一看,两具枯骨散落其中,那衣着与昨晚碰到的两人完全一样,其中一句尸骨裹着草席,外形正如穿着麻衣一般。
一阵阴风吹过,手电又一次熄灭。那股婴儿般凄厉的哭声再度响起,且比上一次要近许多。三人看向破屋门口,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爬进来。
天上的月亮被云遮挡,只有些许朦胧的光透过云层给地上蒙了一层模糊的白雾。三人看见那东西似乎身上披毛,还长了很多只脚,一边阴森森地叫着,一边抽动着鼻子四处闻着。
既是有形的东西,就没必要那么害怕了。桥客们也是腥风血雨中走过几遭的,掏出砍刀便先发制人冲了过去。
谁知那东西看着蠢笨,却在为首的桥客近身瞬间,突然腾空跃起两人多高,朝着桥客的头顶便落了下来。
好在身后同伴反应迅速,从地上抄起一块木板便横扫了过去。那东西被木板砸中,嘴里一声怪叫,便冲着打它的人飞扑过去。后面的人闪躲不及,只好抬刀朝它面门砍去,刀一出手却被它狠狠咬在了嘴里。
只听这“咔啪”一声,那刀竟然登时断成了两截,可见这怪东西的咬力超凡,如果四肢或脖子被它咬住,后果无法想象。
眼前是荒山破屋、棺材怪物,身边又没有可靠的光源,三个桥客本就气势弱了一截,全靠手中家伙提气。眼看着这怪物的牙口,连手里的刀都比不上,三人心中一慌,只好趁怪物还在甩着头,试图吐出嘴里半截刀的功夫,朝门外跑去。
三人出了破屋门,发现四下荒坟累累,很多都是微微隆起的土包,大部分连碑都没有,还有几处坟不知是人为还是野兽觅食,已经被刨开一半,破损的棺材露在外面。
奔命中,几人回头看去,只见那怪物正从破屋里爬出,循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桥客们在黑夜中也辨不清方向,只好循着本能向前跑,身后不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刺激着几人的神经。
一直跑到一座小庙中,三人闻到一阵飘渺的香气,只见神龛之上,有一个怪模怪样的女性铜像,三头六臂、四腿盘坐,说不出的怪异。但神像前的香炉里,积攒了大量的香灰,可见这庙时常有香火,说明几人离有人居住的村庄已经不远了。
此时那怪物已经追来,在庙门口嗅了一番,便想慢慢爬进来。三人心里一阵慌乱,这庙不过十几平,勉强够三人躲藏,一旦怪物摸进来,那三人就成了瓮中之鳖。
这时,墙角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一个身影突然从地上爬起,桥客们惊作一团,腿一软倒在地上。
那身影疾步走到神龛前,举起神像对着庙门。门外的怪物叫了两声,便与身影对峙着。
没过多久一声悠远的鸡叫响起,怪物不甘地咆哮几下,随着一阵渐远的脚步声便离开了小庙。
东方已经泛起青白,三人这才看清楚,拿着神像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也沾满了灰,满头脏乱的头发里还混着草棍。
那小子对着他们嘿嘿一笑,放下铜像便又缩到墙角盖着破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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