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如同往常一样，杨崇古搭乘早班车赶去巡捕房上班。
办公室中，数位敬业同仁提前抵达，正忙碌于梳理当工作任务。
“探长早。”
“你们早。”
彼此间相互问候了早安，杨崇古在办公桌前坐定。他审视着前空旷办公室，心中萌生了整顿纪律念头。
“孙小利。”
“到。”
“你把最近一个月考勤表给拿过。”
“。”
孙小利奉命取考勤表，递到杨崇古手上，肃立着等待探长进一步指示。
杨崇古神严肃地翻阅着考勤簿，从一个月前直至今天早上登记个例外，迟到就旷工。
杨崇古阖上考勤簿，面沉如水，目光严厉地投向孙小利：“问你，迟到者旷工该如何处置？”
孙小利朗声道：“报告探长，巡捕房早规定：迟到一次，口头警告；一次以上足十次，扣罚当月俸禄；累计十次以上，扣罚当年俸禄；无故旷工一次，训诫警示；一次以上足五次，留……”
“好了。”
杨崇古举手打断孙小利背诵：“从今天开始，由你负责监督执行。”
“，探长。”
孙小利捡起考勤簿到座位上坐下，伏案疾写了一份考勤告示，然张贴于办公室门外显告示关。
“探长在整顿风纪了。”
“，太自觉了。”
“上面要求吗？”
“他个权利。”
“嗯，说也对。”
众巡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小五慵懒地朝门口走，见门框旁边墙壁上贴一张告示，以然地瞅了几一个巡捕看见了李小五，伸出食指偷偷向他点了点，然又用大拇指往耳暗暗戳了戳。
个暗示再明显过，李小五要倒霉了。
李小五心神一凛，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而入，低头签到，默然坐在位子上，心神宁。
杨崇古抬头看向墙壁上挂钟，李小五迟到很久了。
“李小五，你过。”
杨崇古脸肃立，大声喊了一句，转身走向了隔壁警训室。
众神态各异，齐脸看向李小五。他们似乎早就期待着此刻到，等着看笑话。
暗暗伸出脚尖，在过道里绊了他一脚，并嘲笑说：“麻杆，探长找你啥事？”
“哪里知道。”
李小五差一点摔倒在地板上，稳身体狠狠地瞪了此一敢瞪。”
个巡捕心里怕你。”
“，你又泥鳅哥，拿家。”
众巡捕笑劝道。
李小五心怀忐忑也走入了警训室，关上房门，杵在杨崇古面前，低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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