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了看验尸格目,柳瑄眉头略微展了一些。他把千叠山上宾客名册交给张立,令他安排立即查清客详细况以及案前些都做了什。
能上千叠山进千云山庄避暑客,都权势财,要一一询问、排查仅耗时耗力,一个好容易得罪惹起大物,可个轻省活儿。
柳瑄和柳妙璎一行进了云霓院,院里三间厢房,厢房侧一座高大青花岩石墙,墙一个圆形小温泉。
柳瑄独自一间,柳妙璎和青岚一间,护卫听风和听雨一间。
也许因爬山加上验尸过于疲累,泡过温泉,柳妙璎就沉沉入睡,一夜无梦。
第晨起,柳妙璎同柳瑄一起用过早膳,就被派了活计——审问几个重大作案嫌疑女子。
昨晚张捕头带审了一夜,那几个女子愣一言,只能请柳妙璎帮忙。她毕竟个小女孩,几个嫌犯对她会什戒心,说定能从她们口中挖出些东西。
当柳妙璎看到厢房里抱坐着三个十一岁女孩子时,惊疑地问张立:“张捕头,你们说嫌犯,三位?”
张立点点头,低声解释道:“死者岳新诚喜欢玩弄幼女,三位都他带进山庄,身份都岳府婢女。前夜里,她们都在岳新诚院子里伺候。”
柳妙璎听完,觉得姓岳真死余辜。
三个女孩儿都一脸麻木,可见长期遭受岳新诚欺辱磋磨。
柳妙璎知道,高门大户里若主子死了,像她们样“护主力”婢女,只死路一条。她们自己也清楚,所以一脸生无可恋,无论被问了什都吱声。
“你去忙你,里交给。”
柳妙璎支开了张捕头,并立刻问话,而唤了山庄小伙计,吩咐他让厨房送些吃食,花了多少银钱,都记在云霓院账上。
生命案,千云山庄被官府封锁了,除了原本待在山庄客,并无新客,因此厨房很清闲,得了吩咐很快就整治了包子、蒸饼、清淡小菜等送了云霞院。
云霞院,正岳新诚所院落。出事,三个女孩儿就被拘在院子西侧厢房里,无管她们死活。
她们饿了好几顿了,见柳妙璎和蔼地请她们用膳,她们先知所措,茫然又胆怯地偷偷瞟着柳妙璎,迟迟敢动。
其中一个女孩胆子大些,又饿得晕,见柳妙璎恶意,终于伸手拿了一个蒸饼大口吃了起。另外两个女孩见同伴动了,也跟着拿起食物大口咀嚼。
“姑娘想问什,就请问。”
胆子最大姑娘吃了一个蒸饼,看着柳妙璎说道。
“姐姐叫什名字?”
柳妙璎问。
“丁香。”
“今年多大了?”
“十。”
柳妙璎在与丁香一问一答中,很快掌握了少内岳府从牙子手中买下、签了死契婢女,在岳新诚房中伺候一年多了。此次上千叠山避暑,岳新诚带了她们三个近身侍,邀了几个“志同道合”狐朋狗友。
应邀与岳新诚同千叠山,忠国公府公子即柳妙璎哥柳琨、岳新诚堂弟岳新语,以及安顺伯府四公子苏枚,此三同样喜欢狎玩幼女,常常交换美儿玩。三也同岳新诚一样,身边带着美貌小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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