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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有时候杀人也挺无聊（第2页）

“开心也不开心。”

“开心是因为近距离见到了真人，不开心是他有心上人了？”

对于须泊的打趣余鹿没觉得有趣反而心中感到有着沉闷，她抿着嘴没再说话，上牙齿不自觉的咬着下唇。

因没控制好力度唇瓣被齿尖刺破，淡淡的血腥气息被须泊敏锐的捕捉到，他蹙眉，很快找到了出血点，同时也发现了余鹿不对劲的表情。

“怎么了？”

他用拇指挑起她的脸颊，当看到破掉的下唇时眼中闪过心疼。

“没怎么……”

“没怎么会自虐吗？快说。”

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余鹿才慢慢的开了口。

“开心是因为你帮助了阿捷和那个女孩，不开心是那个女孩快死了……”说到后面余鹿的声音中隐隐可以听到一丝哽咽，“须泊，死了就是永远都不在了，也不会变成什么天上的星星，那是小时候大人用来安慰小孩子的话对吧？”

余鹿的记忆破碎而模糊，可她却在昨日想起了关于死亡的种种，隐隐的觉得，以前的她曾多次面对死亡，那蚀骨的寒意……

“须泊，我越来越觉得，你对生命没有敬意，任何东西在你眼里仿佛都是可以踩在脚下的存在，包括维斯叔，可是你对我又很温柔，有时我会很矛盾……”

“虽然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是这我能感受到有些感觉再慢慢回来……我害怕，须泊，我害怕失去你……”

昏暗的走廊里，仿佛只有余鹿在一刻不停歇的走着，等到终于走到尽头以为就要重获光明时，却发现室外早已被乌烟瘴气所掩埋，那能滞守的乌托邦，却反而是曾经走过的那条浑浑噩噩的长廊。

繁星密布的夜空像是旋涡，余鹿觉得眼角一凉，那竟然是一滴泪，她不明白流下这滴泪的原因，会是这副身体再抗拒、再惋惜、再不甘吗？

不，她不敢去想。

环抱着自己的臂膀从她开口时便愈发的收紧，她甚至不敢看此刻须泊的表情，怕心中幻想的记忆是现实，怕他们两个其实真的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对之人。

“你总说希望我快些长大，是不是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另外一个人了，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她？就像是电视剧里神仙下凡历劫变成凡人，男主角之所以对她好也是因为她曾经的神仙身份，最后那个凡人没人会记得……”

男人久久没有开口，奇怪的是怀中的这副身体明明真实的不像话，可他却觉得如此缥缈。

他费尽心思的计划躲藏，只为能够与她相守依伴，现如今，是否也是随时都有成为泡沫的可能。

“想什么呢，少看点这些。”

“我怕……”

软软的两个字像是冰锥一样砸在须泊的心头上，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咸咸的，带着一抹苦涩。

“六岁是你，十四岁也是你，二十四岁更加是你，你口中的她全都是你，我喜欢的是你的全部，不是什么神仙凡人……”

也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是谁，一个在人类实验室诞生的兽人实验体，起初那一串冷冰冰的编号便是他的全部，后来那个叫做西蒙的男人在他的心中浇筑了一片温暖，却在鼎盛之期碾碎于尘埃之下。

须是出众，泊是安详，西蒙说他喜欢东方文化，中文的每一个字都别样有趣，所以为儿子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怎奈世事难料，拥有如此祝福的孩子却没能多看上这个世界几眼，反而作恶者永世康健。

哪儿有什么恶人自有天报，哪儿又该心存什么期藉，唯有强大的力量才是保护自己最佳的资本，唯有将厌恶的蝼蚁踩在脚下才能寻得内心上的一丝安宁。

所以这么多年他就这么过来了，无畏无惧，无所在乎，如若不遇见余鹿，他或许还可以这样再活上百年千年。

直至从沼林出来后须泊才明白，余鹿是他暗夜中的一盏灯，不会熄灭，除非他真的消亡……

他爱她，爱到哪怕现在她说我要你死，他也能毫不犹豫的将沾了b2-hr的子弹装好在枪里双手递到她的面前。

反正，没了你，这往后的无限岁月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其实有时候杀人也挺无聊……

不知不觉间须泊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他的往事，或许是早已知道余鹿已经睡着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怀中女人睡的安稳，他抚摸着她泛着微蓝光晕的长发，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我若不死，你便是我的一辈子，鹿鹿，真希望你能听见……”

动作轻柔的抽出身体将余鹿抱起，须泊转身离开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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