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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时她想着两人刚才的对话。
好像什么都能拿来开玩笑,好像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而“过去”这个词,让人理智上轻松了一点点,心里面茫然了一点点。
温泽念回房后便没有再出来,孟宁洗完碗后,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小说。
房子太大了,大到她听不见温泽念洗澡的声音,吹干头发的声音,趿着拖鞋在屋里走动的声音。
她把小说反扣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发了一阵呆。
过去什么呢过去。
就算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的身体本能在感觉温泽念的气场。她的身体比她更聪明,知道温泽念就跟她在同一空间内,所以比平时放松了一点点,又比平时绷紧了一点点。
孟宁觉得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十多岁时,她给予最多温柔的人,也是她给予最多残酷的人。
到了现在,她本能最想亲近的人,也是她理智最想逃离的人。
孟宁去洗澡。
走出浴室后站在走廊,一手掌着自己卧室门,却没进去,望着走廊另一端紧闭的主卧门。
这时轻轻的脚步传来。
孟宁赶紧推门回到自己卧室,背靠在门板上,一颗心还突突跳。她凝神听了一会儿,走廊上静静的,温泽念并没有走出房间来。
孟宁牵起唇角笑了笑。
温泽念怎么会走出房间来呢。
温泽念分明,也在回避她。
******
第二天一早,孟宁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走出房间,看到走廊尽头主卧的门开着,便知温泽念已经走了。
自从她上次说温泽念关了房门、以为自己不方便进去后,温泽念每次离开时,都会特意打开房间门。
孟宁去洗漱,习惯性去看盥洗镜上端的摄像头。
愣了下——摄像头已经拆了。
她走出洗手间看了下,屋里各种的摄像头,通通都已经拆了。
她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温泽念并没给她留言谈及这件事。
温泽念只是趁她借着药效熟睡的时候,找人来拆了摄像头,然后在她醒来前离去。
大概因为这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她通过心理评估后,不用继续在“监视”下生活了。
标志着如果她想的话,她可以离开这间房子了。
她放下手机,想了想,先做了一件事。
她走进温泽念的卧室,这房间现在对她来说不陌生,因为每天打扫时都会进来。只不过今天不同,温泽念刚刚离开,所以床品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尽管她们用同款的洗发水沐浴露,但还是有温泽念自己的体香,幽幽的钻出来。
你好猥琐啊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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