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篆见娅涵说得有头有尾,十分清楚,再看娅涵立在当地,楚楚动人,一双大眼睛宁静地正看着自己。云篆见她如此镇定,自己的心底却有一阵慌,他心旌动摇不定,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猛然地有一些坐立不安。云篆起身,道:“姑娘,放心在这里休息,飞狐峪的人再狂蛮,还不敢轻易打到留云庄来。”
古砚跟着云篆走出门来,洗砚池畔的山茶花树,已经长满了花骨朵,含苞待放。云篆似乎大有所获,心情愉悦,道:“没想到天下至宝的焦尾琴这样传奇,居然被我获悉。古砚,你说,要是我把这事告诉我爹,他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
古砚也是满腔兴奋,道:“一剑两琴,天下闻名。我还道是人们编出来的瞎话谣言,真没想到还是确有其事。”
云篆却有些失落地道:“昨晚要不是陈二叔拦着,我们必定能将焦尾琴从萧天铭的手里夺过来。我也能在江湖之中一夕扬名了。”
古砚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我来看,那琴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子你刚才也听到了,乌那坎去盗琴,然后死了两人,娅涵去盗琴,又一路被追杀到此田地。你不是也说过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得了那琴,就必定成了众矢之的。你何必为此烦恼。”
云篆听了也有道理,便也释然了,道:“你现在见多识广,讲道理一套一套的,我算服了你了。”
古砚谦虚一笑,道:“这些道理都是公子你平时给我讲的,我都用心记着。”
云篆道:“娅涵这事,我还是去和爹爹和陈二叔禀明,让他们给拿个主意。”
两人便逶迤往生云轩走去,去生云轩的路上必定经过水云榭。云篆远远地就见花廊底下,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还有一个在一旁挑花绳,坐着的正是水穷居士,站着则是青螺,挑花绳的则是陈文禾,映着廊外的秋光山色,他们一个个风姿绰约,宛若璧人。
云篆有刹那的恍惚,这样的宁静时光,像是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了许多年前。许多年前,石榴花开得正红的时节,云篆就在千幻堂前第一次遇见了那个无数次在梦里才能再见的那个名叫亦欢的小姑娘。
云篆道:“看他们这样,宁静悠远,多好。”
青螺也看到了他们两人,忙迎上前来,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个事情想要和你们说。”
云篆笑道:“什么事。”
青螺道:“我这两日一直都在阅读我爹编纂的《青囊书》,刚才我看其中记录了一个病症,和紫毫十分相似。”
云篆道:“哦?快说来听听。”
青螺手上戴着手套,展开书页,道:“你们看这里,这书中有一个病症,我爹编注了一个名字,叫作‘百草阎罗毒’,你们看这里所描写的症状:血浊而沉,气飘且浮,下至血滞,上至气郁,日积而累,终于泛滥。病之时,气血颠覆,若山崩地裂,若潮生海啸,骨痛如裂,气散血虚,五脏气息不稳,血行澎湃,呕吐不止,皆因百草阎罗毒生于丹田,一世并生,至刚易溃,至柔亦溃。脉象变幻,周而往复,若行若止,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若生若死。”
云篆听不进去这些掉书袋的话,道:“什么叫若行若止,什么叫若即若离?”
青螺并不回答,道:“这下边还有一个记录,写曾经医治过类似的一个病患,但是并未治愈,那人就已经去世了。我爹写了他猜测的病因,乃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我爹给它起了个名字,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百草阎罗毒’。”
云篆问道:“什么叫百草阎罗毒?从来没有听说过。”
青螺道:“我爹大致记述了一些药物的名字,你看有菟丝子、无根藤、列当、茑、野菰、锁阳、鞘花、蛇菰、奴草、急折百蕊草、合离草、冬虫夏草、桑黄、人头七、五倍子。按照我爹的意思,应当还有一些其他的药物混合制成的一种毒药,这种毒药中之难解,让人痛苦难当,如同下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所以起名叫作‘百草阎罗毒’。”
云篆忙道:“可有记录解毒之法?”
青螺黯然摇头,云篆忙看过去,见书中分明写着几个字:“无解。”
青螺见云篆失魂落魄,道:“如果果真弄明白其中的原因,我想未必无解。只是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弄清楚。这种毒药的原料这样多,很难凑全,要想制成此毒,肯定十分艰难。我想世间能制成此毒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我想问紫毫到底是如何中了这样的毒。”
云篆和古砚当时还年幼,十年前的事情此刻想来,本就不太清晰,更没有详询过其中的关键,此刻听了青螺一问,这才恍然后知后觉起来。的确,紫毫是如何中了这样难解的毒,他们两人都还不知道。云篆哪里能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道:“我记得当年我和古砚就在水云榭这里练功,忽然有人跑来说在庄外的水道旁现了紫毫哥哥,陈二叔便忙赶了过去。我想紫毫哥哥的事情,我爹和陈二叔定知道得分明,我们去问问清楚。”
三人便一路往生云轩去,秋天的午后,天气还有些炎热,青螺却见云季牧围着一块破旧的皮革,烧着火炉,兀自在打铁。云季牧见他们三人过来,这才放下手中的铁器,擦擦汗,走进屋子,道:“你么三人怎么一齐过来,是有什么事?”
云篆道:“爹,当年紫毫哥哥当年是如何受的伤,是如何中的毒。”
云季牧有些诧异,道:“受伤?中毒?你们说得是什么事?”
云篆便一五一十地道出青螺刚才所说,云季牧听罢,道:“你说紫毫这些年缠绵病榻,乃是中了毒,百草阎罗毒?”
青螺道:“小女几可断定。”
云季牧长叹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样厉害的毒,竟然是中了毒。可没有一个大夫说他是中了毒。”
云篆道:“爹,到底是什么事?紫毫哥哥当年就已经名列笔墨纸砚之了,他的武功是极高的,如何会遭了毒手。”
云季牧道:“都是陈年旧事了,紫毫被一个高手所伤,一路逃命回来的。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谁又能记得清楚呢。你们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我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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