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席卷进修柯的鼻腔。
双手抵住温楚砚的肩膀，修柯的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你怎么了？”
温楚砚定定看着修柯，良久才开口：“丝国人，你怕我吗？”
坦然迎着温楚砚的视线，修柯反问：“你觉得？”
“不怕，你为什么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
“因为。”温楚砚露出他的两颗尖牙，两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修柯抵在他肩膀上的手压到床上，“我很强，只要我想，随时随地就能杀死你。”
系统揉着未醒的双眼，在看见这幕时，骤然睁大，【我去，宿主，你跟温楚砚进度条这么快，我又要花屏了？】
又？
修柯只是疑惑一瞬，注意力重新拉回温楚砚身上，“然后？”
“什么然后？”
修柯冷静陈述，“杀死我，然后你得到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少了个血奴。”
温楚砚笑了，“血奴可以有下一个。”
血奴是可以有下一个。
若温楚砚真的这么想，就不会留他到现在。
“你承诺过，圈养与保护。”顿了顿，修柯放柔语气，“你怎么了？”
修柯的眼，深邃而沉，眼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看他的模样，不是看贵族，也不是看异类，就像在看一个平等的普通人。
只有在这个眼神下，温楚砚才觉得自己像个正常的东西。
红眸里的杀意消退，温楚砚把脸埋进修柯的颈窝，几近贪婪地闻着修柯身上的味道，“我杀人了。”
“为了找到在村里藏匿的贵族，屠了一个村。”
“老弱妇孺，全都是血。”
“我控制不住自己。”
修柯静静地听着，说到后面，温楚砚的身体，在抖。
压着修柯的手掌失去力道，修柯很容易挣脱开。
他犹豫了一瞬，双手环抱住温楚砚的后背，轻轻拍着，“拉杜，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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