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芸心知今日无幸,想逃也是不能。慢吞吞爬上高台,走到两根刑柱之间,腿已软了,不由自主地跪下。
那铁索便仿佛有感应一般,一左一右,像蛇似的游过来,缠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拉成平展。
龙芸咬着牙,却不自觉地股战。
天钧慢慢回转身来。山顶吹拂的风,扬起他乌黑的长。
入目还是那双带着锦纹的云靴。
天钧停在龙芸跟前,声音犹如沉铁,“龙芸,你私自修行昆仑禁术,为祸仙门,残害同道,犯上作乱。我已禀过掌门。昆仑三尊议后处你以夺魂鞭十四道,废去修行禁术所得修为,并在戒律台思过三日。处刑重鞭十四道,已施一道,今日补足剩余十三道。你可认罚?”
夺魂鞭十三道。龙芸听到这话,背上寒毛根根直竖。
她自知冒犯天绝罪大,罚得不会轻,却没想到才入昆仑,就要受昆仑重刑。龙芸身负灵力来自江东高手,而江东高手境界再高也不过十一二境。夺魂鞭一道便要废去一境修为,十三道下去,只怕要废尽她身负所有灵力。
她仰头看向天钧,颤声道:“师父,你……你又要废我修为?”
天钧眼梢微垂,道:“你行事乖张,不知收敛,几次三番冒犯尊者。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身上的灵力,泰半皆偷盗于他人。试境大放异彩,仰仗的也是他人的修为,实在难以服众。”
龙芸辩解道:“我吞噬他人的灵力不假。可是他们呢?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不也喝妖兽的血,吃妖兽的肉吗?汤叶喝我的血。祝瑶夺我的龙珠。天绝手中兵刃乃是龙骨所铸,她还恨不得将我关在无鬼洞中割舌剔骨。一样是夺他人之物,如何他们没罪,我却有罪?”
天钧却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冷冷道:“多说无益。辰时已至。即刻行刑。”
龙芸尚未准备好,一道利鞭破空的声音骤响。夺魂鞭以十足的劲道,由她左肩划下。
那一下好似雷霆万钧,几乎要把她的脊背划开。
冷不妨口中溢出一声痛呼。龙芸眼前一暗,冷汗涔涔而下。
上一世受刑时的痛苦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天上风云忽起。崖顶大风狂作。
还未及反应过来,第二道陡然而至。这回由右肩划下,肩胛巨痛,蝴蝶骨如要断裂。右边肩膀像是被人用刀卸下来。
两下重鞭打落,鞭梢带过后颈,带松散了。
髻掉落下来,乌被大风散了满天。
龙芸一声哀嚎,再也受不住,脱口道:“师尊开恩。师尊开恩。弟子知错!”
她这般哀求完,便即苦笑。倘若求情有用,上一世何至于半死不活,自坠万魔窟中?
师尊还是那个师尊,前世今生,一般铁石心肠。
天钧冷声问:“你知道什么错了?”
龙芸道:“弟子……弟子不该私自修行禁术……”
可她的噬神之术,明明是前世所得。
龙芸忍痛昂道:“师尊!弟子顶撞天绝仙尊,受罚理所应当,不敢有怨言。可为何要废我修为?弟子修习禁术在前,入师门在后。不知者不罪。我修禁术时并不知晓昆仑的刑律,怎能以入门前的罪行处罚我呢?”
天钧道:“修习昆仑禁术者,无论是否昆仑子弟,格杀勿论。念你不知昆仑刑律,才网开一面,从轻落。噬神禁术,至为恶毒,窃取他人元神之力、修行之果,以为己用,与盗贼又有何异?此术至恶者吞噬他人元神,与禽兽又有何异?”
龙芸忍着背上的剧痛,咬牙切齿道:“倘若吸取他人灵力,便是盗贼,那么饮他人的血,是不是盗贼?倘若吞噬他人元神,便是禽兽,那么他们拔狼牙、剥虎皮、斩熊掌,将石子塞进蚌壳,叫珠蚌一生受苦,只为了磨成他们钗上的珍珠——是不是禽兽?”
天钧眉心紧蹙,冷然质问道:“世间有善,则必有恶。遇到恶,不加以制止也就罢了,难道你的选择,竟是同流合污吗?修道者行事,但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我心,岂能随世沉浮?既入昆仑,必得正心正念,心怀苍生,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龙芸出一声刺耳的冷笑。
她的丝随狂风大舞。她的双手拽动铁链,那铁链被她摇得哗啦啦,一声声作响。
“心怀苍生,替天行道!敢问天钧仙尊!这五百年来,你就从来不曾同流合污?难道死在你剑下的冤魂,皆是罪大恶极?难道你拔剑所指,皆是替天行道?——师父,这五百年,你问心无愧吗?!”
天钧剧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龙芸像一只被锁住的疯狗,疯了一样的牵动铁链。两边的手腕扣着铁环,都在渗血。铁链剧烈摇晃,几乎要从刑柱上脱落。
“昆仑号称斩妖除魔,替天行道。敢问仙尊,五百年前,昆仑血洗东海。三千里海面,尽是龙血!东海龙族又犯了什么罪?!凡为异己,便是妖魔!!你们口中的斩妖除魔,难道不是用异己的鲜血,成就你们的正道?!
“你说我为祸仙门,残害同道。敢问师尊,我为了什么祸?害了什么道?他们将我们姐妹囚禁,往我们肚子里塞石头,逼我们磨珍珠。为祸人间,残害生灵的,难道不是他们吗?!
“我用噬神之术,不过是为了自保。蝼蚁尚知保命。狗急了也要咬人。我被囚困汤府十六年,日日割血磨珠,动辄打骂,猪狗不如,难道我连还手的权力都没有吗?他们剥我们的皮,剔我们的骨,饮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我反咬回去,难道竟是我有罪吗?别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难道我就不能反抗,反而要跪下求饶,自称奴婢,向那些杀我的人献上我的鲜血吗?!”
龙芸的泪水滚滚而下,她朝天钧大喊:“我不认罪。师尊,我、不、认、罪!!”
天钧伫立于刑台之上,有如一尊冰雪剔成的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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