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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直白（第2页）

话音落下的瞬间，宋时窈承认，她有片刻心动。

淮序，一路陪着她从孩童长大的人，彼此的糗事全如数家珍。

但她从没想过淮序会喜欢自己，虽然他常说魏然心机深沉，可对宋时窈而言，面前这个人才是城府最深的一个。

大家都还是孩子的时候，整天只想着吃喝玩乐，唯独淮序，总有使不完的曲折心思，从小到大，宋时窈见过太多次，早就对此人打上了不可信的印象。

今晚他忽然来找她告白心意，宋时窈还是不可避免地觉着其中有诈。

她压下心里的情绪，尽量以平稳的声音开口：“淮序，你喝醉了，今晚的事我就当作没听到，明天再说吧。”

淮序却不依不挠，平静的情绪却如同被一颗坠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波动：“窈窈，我比魏然陪你更久，比他更了解你的性情，比他更清楚你的喜恶。你……别喜欢魏然了，好不好？”

她喜欢魏然？

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淮序醉得狠了。

“谁说我喜欢魏然了？”宋时窈狐疑反问。

淮序眼底涌起的波涛愈深，苦笑一声：“你把给他的情书都能让我给你把关，还用旁人说吗？”

“什么？！”宋时窈震惊，不多想就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给他写过情书，你别血口喷人！”

她的反应不像是撒谎，淮序揉了揉眉心，准确地回忆起当初的时间：“两年前的九月廿三，你给了我这封情书让我帮忙润色。只因我看完后说那封信写得‘不过尔尔’，你便为此与我冷战了半月有余。”

刚开始提及时间时，宋时窈并没有什么反应，两年前具体某一日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直到淮序提起“不过尔尔”四个字后她方反应过来。

气急败坏地反驳：“大傻子！我明明给你的是一本我自己的诗集！”

淮序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嗯，是你的笔迹，上面写了清远侯亲启。”

宋时窈火气腾的窜上来，原来她耿耿于怀了这么久的“不过尔尔”居然是个误会：“两年前我连魏然见都没见过，哪来的情书，哪来的亲启？你别污蔑我！”

这一番话彻底说进了淮序的心坎里，薄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只剩唇角渐渐扬起的爽朗笑意。

淮序痛快了，宋时窈心里却梗着：“你别笑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看到我的诗集？”

淮序难掩愉悦，阴霾一扫而尽，但没有再透露那封情书的细节：“没事，你现在给我看也来得及。”

“都过去两年了你才说？！”宋时窈气得打他，“淮序，你当时就应该拿着那东西来问我，你……我讨厌你！”

淮序握住她挥来的手，低嗯一声：“嗯，确实该讨厌。”

可声音里分明含着笑意。

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窈窈，有你这样说就够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宋时窈被他今夜的举动闹得一头雾水。

可还没等淮序回答，外间的春桃似乎被房中的动静惊醒，不确定地唤了声就要进来：“姑娘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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