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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桐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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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放了几张桌凳，孙秀娥正在查看桌凳否好坏，看到肖克岚仰头道：“你了？”

肖克岚好意思直接说帮忙，上手帮着搬桌子。目光时时地注意着孙秀娥，感觉她今早心错，跟昨晚样子截然同。

“张桌子桌子能用，拿油刷一刷跟新一样……”

旁边阿旺在一堆废木料中捡拾收整，用搬到门口驴车上去，剩下些木块能放厨房当柴使。

孙秀娥叉着，忽又想起什，往堂上走去。

肖克岚凑近阿旺问道：“她事？”

阿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露出无邪笑容道：“昨夜里秦府送八十两赔银，今早东家看到银子立马把堂上物件都搬了，说要趁机会好好把店面翻新一下。”

听完肖克岚一直呆愣神露出浅浅憨笑，跟着往前头堂上去。

孙秀娥找了一三尺多绳子，想把酒馆前堂长宽好好量一量。以前堂上四张桌子很大，一方两个能坐下八个，除开桌子堂上空间很富余。酒馆吃饭大多两三个结伴，以前到饭店时候，常常因桌子够用，许多顾客进了店看到都座了，只好败兴离开。孙秀娥想把留下那张大桌子放中间，周围再添置八张四小方桌，量量看空间够够。

两只手拿着绳子两端，从角落开始测量。身子贴着墙，将绳子拉直，一一地量。

肖克岚看了一圈空荡荡大堂，以前里放着桌凳和酒坛子，并觉得多大，一下子搬空了觉得挺宽敞。

“听阿旺说，你要翻新酒馆？”

孙秀娥双臂伸直贴着墙，听到问话头看了一肖克岚，“嗯，早就想把桌凳换了，爹当时买就家用旧。那酒柜，高祖爷爷那时候做。那个隔板太薄，咱们店几年放小酒坛越越多，都怕那天柜子被压塌了。酒柜塌了倒事，就怕碎了酒坛子。”

说完又面相墙壁，一下子愣，手臂知觉中弯曲了。

她左右看了看自言道：“量到哪儿了？”

肖克岚想接着问话，看到她忽然站那儿一动动，制话头，走到她身旁拿起绳子一端。

“再量一次，帮你。”

果然两个一起量很快，孙秀娥找笔把测量结果都记下。

“墙十三绳子，三十六尺；门板十六，四十八尺……”

看着字上弯弯扭扭字，孙秀娥沉思起。

一下子多放五张桌子，会会太挤了？她在纸上草草勾画起，看看找木匠师傅打多大桌子合适。

肖克岚也凑过看看，孙秀娥抬起头对上时，转身到头去又寻了一张出。

“你字写得好，写一张告示，就写酒馆修缮，关店一月，字儿写大点。写完到厨房找点浆糊，贴在门口去。”

……

孙秀娥做事雷厉风行，上午就找好了木匠挑了木材，商量好了桌子尺寸就开工。

昨过朱等一通糟蹋，堂上酒所剩无几。坛子底兜留着点，肖克岚倒腾了半晌，凑出六个小坛子。

孙秀娥又从酒坊里头拿出了些新酒，准备挨家送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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