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等到不辞睡醒了再给他做些吃食,但他一觉睡了很久很久,直至黎殊察觉到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发烧了。
黎殊“”
她再次感觉到语塞。
黎殊发现不辞在打寒颤,便给他喂了些草药,但他服用下去过了半晌,还是在发颤。
她盯了他一会,似是在沉思什么。
黎谆谆清楚地感觉到了黎殊的内心活动,她在想要是他能这样病死就好了。
即便不辞已经是她的徒弟,即便他不再是一颗冷冰冰渗着黑炁的石头,黎殊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该存在于天地间,他应该被摧毁。
黎殊是这样想的,便也这样做了。
他明明在发抖,她却将窗户和门都敞着,三更时分夜色微寒,那裹着霜寒的冷风便肃肃往屋子里灌着。
黎殊闭着眼睛继续打坐,可不知为何,她静不下心来,脑子里不断涌动着些不知所谓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挣扎了片刻,还是睁开了眼。
再向冻得瑟瑟发抖,凭着本能裹住白衣的不辞,黎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尽管她的内心仍在抵触着不辞,却起身将窗门关了上。
这一夜便如此仓促地对付了过去。
黎殊只小憩了半个时辰,天亮起来时,她下意识准备起身去练剑,一睁眼就到了不辞。
他不在他的床榻上,却跑到了她的床上,并且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黎殊坐直了身子,拧着眉“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是你的师父,你要睡在那个床榻上。”她用手指着挨着窗户靠墙的床榻。
“师父。”不辞清脆地唤了她一声,摸着自己的肚子,“饿。”
这是黎殊从他口中,除了“师父”和“不辞”以外,听到的第一个新词。
而后她就察觉到,不辞似乎比昨日要长大了些,他的手臂和腿长了不少,就连脑袋上的绒毛也长成了柔软的黑短发。
倘若昨日着像三岁的孩童,今日便着像五六岁的小儿。
黎殊不好再拿着白衣裹在他身上糊弄了,只能拿出一件新的白衣,用剑刃将裙摆削成了一片片孩童大小的布料,再从屋子里翻出针线筐来,穿针引线缝制着衣裳。
她出身东衡黎家,家族世代修仙,吃穿用度都是精贵之物。黎家的女儿只需要会拿剑,从不学女红,哪里自己动手缝制过什么衣裳。
黎殊能以剑术击败五岳六洲的剑修们,次次在宗门大比上取得魁首,却使不惯手中针,扎得自己满手都是针眼,勉勉强强缝出了一身孩童的衣裳。
大抵是想起不辞昨日尿裤子的事情,她特意将裤子做成了开裆裤,以便不辞大小便。
缝完衣服,她又紧接着去菜园子了一眼。因院子外被设下结界,即便是黎殊也不能进出,她想做饭只能就地取材。
她种的菜种子本就是修仙界之物,浇的水也是灵露,只一夜之间,那片菜地和种的花草都长了出来,翠绿翠绿的喜人。
黎殊弯着腰,在菜地里摘了几颗小油菜,收拾干净布满蛛网的厨房,就着原来主人剩下的干柴和米面,准备给不辞做一顿简单的早膳。
但就如同她不擅长女红一般,她同样不擅长做饭。早就在她进入天山之前,她便已经辟谷。
于是黎殊光是生火,便差点将厨房烧了。整个房间内都冒着滚滚黑烟,她顶着一张斑驳的黑脸,呛得弯腰直咳嗽。
不辞仍在眨着眼睛她。
他似乎意识到她的窘迫,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小跑到她身边,趁着她弯腰咳嗽之际,伸手用自己的衣袖蹭了蹭她的脸。
似乎是在帮她擦脸上的灰。
黎殊向来性子冷清,对谁都是冷淡疏离,但此时面对着不辞释放出来的善意,却是微微一怔。
不辞他真的是上古魔种吗
她禁不住生出疑虑,又很快将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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