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的忠告或许出于善意,但齐恒飞并不需要,败者无权指导他。可以听,但不必放在心上。他已远周翔现有的层次。无论是王珊还是杰弗森,都只是资本游戏的棋子。总经理或副总经理,说到底,也只是打工仔。而齐恒飞,将成为掌握庞大资本的男人,有了钱,何事不从容?
职场争斗?对他而言,只是游戏而已。他的眼界,早已不同以往。“上车吧。”王珊摇下车窗,戴上黑色墨镜,套上一双精巧的白色手套。齐恒飞打开后座门,直接坐下。王珊的嘴唇微张,略显错愕,仿佛自己成了司机。“出吧。”齐恒飞吩咐道。
出吗?
王珊觉得好笑,这家伙真不客气。“系好安全带。”王珊轻笑着摇头,启动了车辆。这辆车,大约已有五年未曾载过男性。并非她对男性过敏,而是她太忙碌,销售工作需要四处奔波,互联网公司也不例外,他们需争取项目,参与竞标。王珊出差的频率堪比普通人上厕所,有时一天要连赶三次航班,车子就这样成了闲置之物。
距离上次她亲自驾车载人,已有五年之久,那还是她刚刚成为总经理,载的是她的父亲。“选择中餐还是西餐?”行驶途中,王珊开了口。“我们去翠鸟餐厅。”齐恒飞想了想,报出了餐馆的名字。“好的。”王珊随即改变了导航的终点。
不多时,翠鸟餐厅的私人包厢内,望着眼前的大砂锅,王珊略感意外。“我们要吃这个吗?”齐恒飞笑着回应:“铁锅炖土鸡,还能添上排骨和四季豆。”王珊微微点头,她明白这次聚餐的主要目的是讨论工作,便不再过多纠结。原本她以为翠鸟餐厅会是个高雅之地,结果却是个类似乡村风味的餐馆。土鸡这道菜,她从未尝试过。
王珊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为齐恒飞斟满:“恒飞,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详细谈谈。”早在王珊提出共进晚餐的那一刻,齐恒飞就已经察觉到了。
通常情况下,领导请客,亲自驾车,坐在后排或副驾驶,意味着你需要充当司机的角色。至于去哪吃,吃什么,当然由领导决定。
通过两次试探,齐恒飞明白了,王珊有事要说,内容大概与刚才争夺他的承诺有关。那时为了吸引他,开出的条件相当丰厚,别墅、豪车等,但这些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薪酬涨幅也不会如此夸张。毕竟,他只是个小主管,无论能力多强,做的仍是主管的工作。过高的年薪只会让公司蒙受损失。
这符合丰城的惯例,报价时高高在上,实际谈判时总会压低价格。“请领导指示。”齐恒飞微笑着点头。
难得一见,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总经理展现出这般柔情的一面。要知道,公司里的人见到王珊往往都胆战心惊。曾经的齐恒飞也是如此,但随着经济状况的改善,他对王珊的畏惧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解,这位强势的总经理,同样是个女性。
王珊轻抿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你先安心做主管,我在公司附近有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你可以暂时居住。至于车,就开那辆奔驰吧,不过有时我需要用车,你得充当一下我的司机。薪资方面,公司会支付一部分,我会从其他项目中划拨一部分,另外我个人还会额外补贴,保证你的收入远其他小组主管。”
豪华别墅缩水为三室一厅,任选豪车变成了特定的奔驰,但薪资待遇相当丰厚。这无疑是一个大幅度的调整。
齐恒飞深知自身价值,这种待遇已然出预期。按常理,他表明立场追随王珊后,身份已非从前。换作其他无情无义的上司,恐怕早已对他冷眼相待,虽承诺颇多,却未言及何时兑现。
他已经为杰弗森事件立下功劳,这就足够了。然而,王珊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她不会过河拆桥。齐恒飞据此推测,王总必定还有其他任务交给他,否则何必支付额外薪水:“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呢?”
王珊回答:“凭借你的技术专长,当需要时陪我出差,用你的专业说服客户。当然,只有大客户才需要你出面,一旦项目中标,优先分配给你们小组,提成归你。我要业绩,你拿奖金。如果合作模式成效显着,晋升项目部副经理水到渠成,更高的薪资和福利触手可及。”
“好的,我同意。”齐恒飞点头认可。
随后,他突然警觉起来:“王总,出差只是单纯的工作出差吧。”
“还能有什么……”王珊说到一半,突然愣住。
这家伙,竟敢跟她开玩笑!这感觉,久违多年。她总是忙于工作,加上火爆脾气,令男人们望而生畏。平时,若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她的确会拿起显示器砸过去。但今天,王珊心情愉快,对齐恒飞的印象颇佳。
她笑着回应:“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我就安心了。”齐恒飞微笑。
王珊也笑了。
不久,铁锅炖的香气四溢。王珊初次品尝此类美食,原本并不想吃,她对食物和用餐环境要求极高。然而,看着齐恒飞大快朵颐,她垂涎欲滴,一动筷子,所有挑剔都被抛诸脑后,直至饱腹。
返回公司,齐恒飞主动驾车,担当司机角色。王珊本能地走向后排,手已触碰车门,却突然改变主意,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齐恒飞驾驶宾利,望着身旁气质出众的王珊,周围羡慕的目光让他品味到成功的滋味。豪车、美人,三餐之乐。
离开车库,王珊与齐恒飞并肩而行,她满脸满足:“你的眼光真不错,有空我们再去吃那只大鹅。”
“嘀嘀!”
齐恒飞刷卡开门,两人一同进入。他提起打包的食物,心情愉悦,驾驶宾利的感觉相当惬意。
旁边的上班族出门就餐,惊讶不已。
王总也会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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